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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薪阶层在生产活动中投入的能量越多,他就越强化了敌人的力量,即资本的力量,留给自己的东西就越少。为了生存,为了获得工资,工人必须放弃他们的人性,放弃对时间与精力的人性化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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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时的有偿劳动是一种临时死亡,只有在闹铃响起,宣布工作日结束时,他们才能醒来,重新找回作为完整生命体的自我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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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这种宗教的根本力量,我们需要注意到男人只死一次,而女性却死两次。在她们身体死亡之前,女性就已作为美女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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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相对年轻的女性,人们对她的外表有着怎样的期待。她不能让自己难看到让男人失去兴趣,也不能美到让男人怀疑她的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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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法式随性”其实并不随性。那种看似松弛的优雅背后,是一整套严格,甚至有些近乎病态的规则。一种高度规范的社会审美,却被误解为自然流露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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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书中,我们将探讨一个医学界普遍存在的观念,即女性的生育能力比她个人的健康更为重要。这些隐性的文化假设是亟需摒弃并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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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人的能力越来越弱。对周边的人熟视无睹,对远方的很多东西会非常投入,因为我们可以用想象的关系来定义远方的事情。但是周边的人、站在面前的那个人,越是活生生的,有时候越让人觉得不安、恐惧。他不知道这个具体的人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这可能会干扰他对世界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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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舒姆,爱是私人的。我无法爱一个民族,我只能爱我的家人和朋友。当我们把这种激情带入公共领域时,我们只会催生出更多的艾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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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在康德的启蒙表达式的意义上阐释这种民主社会主义:不是“不要服从,自由地思考!”而是“自由地思考,公开表达你的想法,然后服从!”这道理同样适用于对疫苗持怀疑态度的人:辩论,说出你的疑虑,一旦公共权力强制实施某些规定,就要无条件地服从。没有这样的实际共识,我们将慢慢地堕入由部落派系组成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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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用工资为母亲买的礼物,还是邀请母亲一起旅行,都无法让母亲感到满足,这是有原因的。任何母亲都一样,因为她们向女儿要求的是穷尽世界也无法找到并给予的东西一一替母亲重新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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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年,欧洲在世界文明的阶梯上仅位列第三。中国和伊斯兰世界在争夺榜首之位。拉丁欧洲则处于东部草原游牧民族和南部伊斯兰帝国的包围之下。15世纪晚期,航海技术的发展促使大洋向西欧人开放。这些大洋比草原更加广阔,更能避免冲突。它们允许欧洲人去造访那些远不如他们强大、毫无准备的美洲民众,以相较于大多数帝国的征服而言最小的代价,攫取了两个大洲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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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97年,尼布甲尼撒将犹大王国的国王约雅斤及其1万多子民押回了巴比伦。“巴比伦之囚”影响深远,此次流放将犹大人转变为了犹太人。他们从众多被俘的民族中的一员变为了“有经者”(people of the book)。他们从众多注定被毁灭的民族之一变为了历史的永久幸存者。在这个过程中,波斯的居鲁士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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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哗地涌进来,灿烂得宛如洒了一地细碎的金色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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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两个光芒四射的女孩留下的,只有我衣袋里的一串银饰,和心里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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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时候,我们会前往一个词语消解并失去意义的地方,如同雨水落进海洋。雨一旦滴落海面,就 不再是雨。做梦的人一旦进入梦境,就不再是做梦的人。唯有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