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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历史学家刘易斯·纳米尔指出,路易·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是知识水平不高的煽动政治家,正因为如此,政治家和官僚们都觉得“这种人容易被控制”。然而,最终结果却是没能控制住他们。如果对方不是能用常理来理解的人,这样的人其实很难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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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河注入大海的地方,形成了一片难以逾越的沙洲,还有泡沫覆盖的巨大漩涡,沉船的残骸在那里飞舞。在外界的黑暗和床头的灯光之间,回忆汹涌而来,它们来自冥冥,撞击在光明上,时而淹没,时而显现,露出白森森的腹部和银灿灿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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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流入海的地方,有一块难以跨域的沙洲,巨大的漩涡卷起泡沫,沉船的残骸在其中翻腾滚动。在室外的夜色和室内的灯光之间,记忆像潮水般涌现,它们来自黑暗的中心,撞击光明,敞露出雪白的腹部和银色的背脊,时而隐没,时而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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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到了夏天,会有人类过来散步。他们偶尔会停下来欣赏我,我真怕有一天他们会把我挪走然后放进一个花园里。因为生长在这儿已经让我有了各种各样肆无忌单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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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接着一棵,那些好看的树都被砍倒了。用来做房子、小船之类的。所以到了最后,剩下的只有那棵很丑的树一它太没用了,太丑了,哪里值得花费力气把它砍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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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晚清及民初外交进行讨,似须首先回答如下问题,即近代中国外交官从何而来?再进一步追问,可细化为系列问题:在推“君子不器”、淡化专业技能和职业分类的科举制度下,在传统的官僚系统之中,外交官是如何被选拔出来的,这种选拔方式对外交实践有怎样的影响?外交官群体是如何产生,他们的实际权力与功能如何,又有怎样的出路?科举制度停废之后,国家如何选拔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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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双手压往厚度三四厘米的书籍专注地阅读,为脊柱带来的负荷比其他任何行为更甚。我憎恶纸质书。视力正常,能够拿书、翻页,能保持读书姿势,能自由地去书店买书——要求对象必须满足以上五项健全性的读书文化,我憎恨它的健全者沙文主义。我憎恨没有意识到这份特权性的“爱书人”们无知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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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得住气,我这只猛虎要学会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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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种文化的某一特定时刻,可以问的既有“活问题”,也有“死问题”。死问题是有答案的——有时候还会有好几个答案——但有了答案的死问题就会消失在它的答案背后。然而,活问题的问题本身总会不断重现。围绕着活问题会产生出文学和思想,但哪怕是最智性最出彩的答案也无法阻止活问题回归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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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什么安全、写什么不安全?当这成为一个问题的时候,沉默的轮廓就被勾勒出来了,而且沉默有时候会比那些被说出来的话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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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特别是激进历史研究,仿佛成了某种道德竞赛,唯一的要义在于尽力不放过任何历史伟人的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和沙文主义(这些点固然是真实存在的),却没有意识到一本400页的抨击卢梭的书仍然是一本400页都在讲卢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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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是专政的。经院哲学的说法“理性专政”(dictamen rationis)过渡到了自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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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是基于一种立即执行的总括性的判决而杀死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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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呢?男人们仅仅是被指出社会结构上的问题,就认为是身为男性的自己遭到指责,因此焦躁不安。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认为社会理应是由男性掌控的。我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明明不是在说他,但他却莫名其妙开始生气了。另外还有很多男人不发声,可能是因为他们认为与己无关,他们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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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提出色狼骚扰问题时,有些人会生气地说:“不要把所有男人都当成色狼。”本来就没人这么说过啊。并没有把矛头指向他,他却偏要对号入座。一旦“男性”受到批判,就会有男人厌恶地认为自己的个人领域受到侵犯。他为什么觉得他自己就能代表男性?又或者他认为男性群体就是所谓的命运共同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