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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湘雲見熄了燈,湘雲笑道:“倒是他們睡了好。咱們就在這捲棚底下賞者水、月如何?”二人遂在兩個湘妃竹墩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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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对人生深恶痛绝的平静态度听到并看到这一切;如同一个旅客抵达旅程的终点,心力交瘁,无动于衷的望着那些为了一个更远的目的地而忙乱地重又动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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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声名、荣光,这都算得了什么? 可是它们仍对我发生威力; 它们命令我把一切都舍弃, 我便痛苦度日,毫无目的, 我横遭诽谤,而且孤孤单单, 但信了它们!神秘莫测的先知 向我许诺下不朽,我虽然还活着, 却把人世的欢乐交给死神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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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某次会议中,我正在讲台上,忽然有九名蹒跚学步的宝宝上台将我的两腿抱得紧紧的,口中还称呼我作“爸爸”。这些宝宝有着各种各样的肤色,而且无一不是衣衫褴褛。我明白,这场闹剧一定是某个家伙恶意安排的,而起因就是各党派之间的矛盾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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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疯的鹅,它会把和谐的旋律听成一种噪音,把噪音当成一种风声,把风声翻译成一句产品定位语,稍后又把定位语理解为某种过时的外星信号。它会认为云的自然移动可以用来发电,植物缓慢生长是受到了恶魔的诅咒,羊和牛交配会诞生一个杯子而文森特・梵・高是它认识的其中一个好的亲戚 它会在阳光下看着风,感觉一切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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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并不热衷于怀旧。要怀也应该是从前的鹅来怀现在鹅的旧。从前的鹅当时还新,到现在,鹅成了古老的物种。鹅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可能性它能恢复飞行,它曾经梦想飞过山川和苦海到达彼岸,可现在它只能用不够火候的轻功,从佛头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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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篇文章中,凯特评论莫泊桑:“他的小说令我惊叹。小说中有生活,而不是编造;这种叙事艺术的关键在于,他用令人着迷的暧昧、不可思议的方式处理那些情节、老套的技巧和机关。他逃脱了传统和权威,进入自身,用自己的眼睛向外观察,以一种简洁直率的方式,告诉我们他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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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性格,最惮于游山玩水,中年后受超然之影响,亦以一榻横陈,自乐不疲。大千尝嘱余劝之云,宜多游名山大川,以扩眼界,以助丘壑。吴笑笑云:“你告大千,吾多视唐宋以来之名画,丘壑正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何必徒劳两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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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说来,没有任何一思想影响是纯粹的单向灌输。从根本上来说,一个人受个人或某思的影响无非是一种自我的发现,是自已本已存在但潜隐着的东西被唤醒。因此,梁实秋对白璧徳的服膺,与其说是一种单向的信奉,毋庸说是一种双向的内在精神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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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各处烧的,水是各处可流的,日月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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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总永远那么静寂,所有人民每个日子皆在这种寂寞里过去。一分安静增加了人对于"人事"的思索力,也增加了梦。在这小城里生存的,各人也一定皆各在分定一份日子里,怀了对于人事爱憎必然的期待。但这些人想些什么?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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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要离开丹麦的密林?! 我还没有听过什么可以与此相比! 我敢打赌,用不了多久, 你就会在一片抗议中返回。 你也不会德国话,也不懂丹麦语, 你知道的英国话就更少, 你开口讲起了法国话, 巴黎人还以为,你说的是孟加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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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予先生说:“受过欺凌而被迫逃亡的人,最懂得祖国的可爱,爱国之心也最迫切。只有那些口口声声教训别人如何爱国,而自己却横着心凌辱普天下善良灵魂的人,才是真正的罪人。马思聪不欠祖国什么,那些窃国篡权的人却欠他太多。”(《为马思聪饶舌》,一九八五年《文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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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在世的方式不是如凤姐对权力和财富的追逐,而是微妙的情感牵挂、刻意的超凡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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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不相信中国今日有能专制的人,或能专制的政党,或能专制的阶级。 第二…专政历史,人才之外,还须有一个富于麻醉性的热烈问题,可以煽动全国人心,可以抓住全国少年的热血与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