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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鸟儿说话吗?如果答案是“没有”,一定是你起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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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鸟儿说话吗?如果答案是“没有”,一定是你起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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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的整合性在怀孕中被松动,不仅是因为内里的外在化(我理解:即一个他者的生命却存在于我的体内),也因为我身体的边界本身就是流动的。在怀孕期,我真的无法确切感觉我的身体在哪终止,世界又从何开始。我反射性的身体习惯被硬生生去除;我习惯的身体和我此刻的身体之间的连续性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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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人物经常会做出使人哑然失笑的糗事,王莽不过其中之一,并不特殊。我们感到有趣的是,王莽并不是白痴,若干权势人物更都聪明非凡,为什么总是干出这种只能自欺,却不能欺人的勾当?只有一种解释是合理的,一个人封闭在自我陶醉的洞穴中太久,心智无法成长,总认为别人的智力商数比他更低,可以任凭他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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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只有在善良有道德的人表现出来时才是一种美德。一个勇敢的罪人比一个懦弱的罪人更糟糕,因为他更胆大,敢做的坏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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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根据定义来看,快乐本身只是一个短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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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少不更事的鲁莽的年轻人,竟朝天上高飞,把父亲抛在后面。他翅膀上的绳索松开,蜡因接近太阳而融解。他起劲挥动双臂也是徒然,他在稀薄的气流中无法支撑自己。他从高空下望大海,非常害怕。那令他战栗的恐惧使他双眼蒙上黑影。他拍动着空空的双臂,慌乱不已,他不知道如何把自己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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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它加速跨越了分割概要叙事和纯省略的界限,例如普鲁斯特概述战争期间马塞尔返回巴黎前后隐居年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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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如果在较长时间里我仍有力量完成我的作品,那么首先我一定要在其中描写人(哪怕把他们写得象一群怪物),和他们在空间中如此有限的位置相比,我要使他们占据重大的位置,在时间中无限延长的位置,因为他们犹如潜入岁月之河的巨人,同时接触到相距遥遥,其间流逝了多少时日的不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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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要实践。要多吃,多问,多看(看菜谱),多做,一个菜点得试烧几回,才能掌握咸淡火候。冰糖肘子、乳腐肉,何时软入味,只有神而明之,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富于想象。想得到,才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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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谓的“寂寞”,是随缘偶得,无须强求,一刹那间的妙悟也不嫌短,失掉了也不必怅惘。但是我有一刻寂寞时,我要好好的享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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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就算通过一重朱门,或哪里是幻影,哪里才是实体?就算通过一重朱门,或者通过两重朱门,看来也无法接触到女人的实体。 实体是在无限远的深处吗? 那么对女人出手一事,到底是指突破朱门到哪一层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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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暂时死去,在它复活之前,我们也必须死去。再会,致所有逝去的人,所有失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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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物变得愈发珍稀时,会进入计数的领域。 还剩这么多只西伯利亚虎, 那么多头非洲象。三百只红脚鹭鸶。 我们刮下这世界曲折诡谲的奇迹, 如同刮食铸铁锅底烤湖的洋葱胡萝卜。 闭上双眼认真品尝那平凡甜味中散发的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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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倒抽了一口冷气,同时也仰了脸去看天。天上一条大裂纹,非常深,也非常阔。伊站起来,用指甲去一弹,一点不清脆,竟和破碗的声音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