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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为什么要上大学,我从小到大都在上学,因为除了上学,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我不抱任何特别的目的。毁灭吧,我最终的结局是明摆着的,只是倒计时罢了。不论我做什么都是数日子,既然有人愿意出钱让我上学,为什么不去? 诡异的是,我很努力,成绩优异。看来,只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全力以赴,就可以暂时把重要的事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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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中心什么样我就不描述了,反正他们带我回家之后,我就割腕了。我没留余地,试图以古老的罗马风格在浴缸的热水里了结自己。我差一点儿就成功了。父亲撞开了浴室的门,撞得肩膀都脱臼了。因为那天的事,我们一直没有原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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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污浊的江水,其源头无非也是皑皑的白雪,这便是苔凿丝的童年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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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从不谈论雕塑,这话题重要到难以启齿。只有一次,爸爸从甘巴里尼回家,我们恰好在门厅外碰面。爸爸开口说:“这将会是一种全新的创作——它既不是坐着的,也不是躺着或站着的,更 不是走着的。” 我当时对自己充满信心,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 出:“它是爬着的!” 很显然,爸爸从没完成那个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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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除非一点脸面不要,否则没有任何立场指摘酸枣的各镇诸侯,因为带兵驻扎于此的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都是兖州兵,人家不出州界,是遵守朝廷法度;广陵太守张超没有带兵;豫州刺史孔伷会盟完,驻军在本州的颍川郡,也说不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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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我早已走出当年的封闭小圈子,去了更多地方,认识了更多人,这才发现,许多小时候被我认为稀松平常的场景,都是这世上最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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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想过从自己的周遭逃脱,就这样和你过起 两个人的生活。因为我以为,只要和你在一道,就可 以过上忘记世间的恣意的生活。我想象着,我们两个 人开一间喜欢的玩具店,就这样,你画画,我执笔写 作,过着快乐的生活。一想到离开男人,女人一道过 这般畅快的生活,我感到愉快,仿佛我的身体在大大 的海的正中央漂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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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小说是一种家庭关系的语言事实,这一语言事实以抽离政治内涵的形式,完成了其政治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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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1页尾注 [1]笔者在解读排日账史料时,不时联想到行为动物学家弗朗斯・得瓦尔(Frans de Waal)的黑猩猩研究。参见德瓦尔《黑猩猩的政治:猿类社会中的权力与性》,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年。不过要记住,我们研究的是具备文字读写能力的“裸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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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住你的幻想。我们需要幻想。人如果不欺骗自已,很难把日子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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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认为生活有如一潭死水,但又都莫名其妙地希望它能神奇地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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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起了雨夹雪。脚下满是泥泞。罂粟花湿漉漉的。你站起来,去跟凯吕斯老师的父母握手。你说,落日的余晖/给田野、运河与城市/洒下风信子/与金黄的色彩/在温暖的柔光中/世界在沉睡。你说,我曾爱她之深我仍活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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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主义常被描述为不对称的,而孟买对此提供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佐证:10个心怀怨怼、误入歧途的年轻人能劫持世界第四大城市,在三个恐怖的夜晚杀死166人,伤3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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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解鞋带,一副尽职尽责的样子;她可受不了,这太悲哀了。她会说,你不必这样,她会拉着他的双手哭啊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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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就像赤脚在街上跑,而路面全是打碎的瓶子。这是一种蛮勇,哪怕你可以完好无损地过关,那纯粹是好运。恋爱就像午饭时间在银行里脱掉衣服,人们认为他们了解你,而你不了解他们,他们就可以掌控你。这使你变得显眼,柔软、脆弱,使你显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