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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极其清澈、敏锐又充满了温情的眼睛,无论是谁看到,都要对此感叹一番。像长谷川如是闲、新居格等人也都惊异于那双眼睛的美妙。另外武者小路实笃对此也写得很有意思,“仅是有过一面之缘,什么也没说,但是有一种跟他畅谈了一番的感觉,虽然只是相互观望,但感觉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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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族最缺乏的东西是爱与诚;换句话说,便是深中了诈伪无耻和猜疑相病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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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度着职业和事业分离的生活。再换一句话,也便是,单是生存着,却并非真的生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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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在那生涯中,总有一个将书籍拼命乱读的时期。这时期告终之后,才始静静地来回想。自己从这几百卷的书籍里,究竟得了什么东西呢?怕未必有不感到一种寂寞的失望的人罢。这往往不过是疲劳了眼,糜烂了精神,涸竭了钱袋。我们便也常常陷于武断,以为读书是全无益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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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话,正同总理遗嘱一样,在每个班上学生的脑子里记得烂熟,也正因为烂熟,就不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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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抗战绝不是黩武喜杀,而是以抵抗来为世界保存一个和平的,古雅的,人道的,文化。这是个极大的使命。每一个有点知识的人都应当挺起胸来,担当这个重任。爱和平的人而没有勇敢,和平便变成屈辱,保身便变为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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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发展中,变化是常态,矛盾是常态,毁灭是常态。生命本身不能凝固,凝固即近于死亡或真正死亡。唯转化为文字,为形象,为音符,为节奏,可望将生命某一种形式,某一种状态,凝固下来,形成生命另外一种存在和延续,通过长长的时间,通过遥遥的空间,让另外一时另一地生存的人,彼此生命流注,无有阻隔。文学艺术的可贵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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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泽:人们常常预言,没结婚、没孩子的您晚景一定孤独凄凉。 波伏瓦:是有这样的预言,这是若干关于我的没有实现的预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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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正是通过实际预持(protention)而自由地重现过去;将来正是通过持留(retention)而明现为消逝的现在的将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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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上海法国天主教震旦大学法文班的毕业生,施蛰存非常熟悉安德列·布勒东和其他一些超现实主义作家们的创作,这些现代主义作家为他的梦幻文学实验提供了理论依据。他甚至把 “超现实主义者”这个词汇塞进了其中一篇小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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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复调小说中的主人公不仅是作家描写的对象、客体,同时也是表现自已观念的主体。二,复调小说的主旨不在于开展情节、人物命运、人物性格,而在于展现那些有着同等价值的各种不同的独立意识。三,复调小说有作者的统一意识,它是由不相混合的独立意识、各具完整价值的声音组成的对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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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衍指符号“夷/i/barbarian”本身的不定性,可能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夷”字无处不在地伤害英国人的神秘力量也来自于此。中国人和英国人都抓不住它的原因是,这个衍指符号既不完全由汉字符号所驱使,也不完全由英文符号所驱使,“夷”字恰恰进入了跨语际谬释的中间地带,游移在两个语言之间,成为一个怪异的衍指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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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笑的弱点,大概就是我们的致命伤:时时刻刻要扔掉的枷锁,偏偏要继续背下去;一面痛恨自已的生命,一面又死抓不放:把咬你的毒蛇楼在怀里抚摩,直到它吃掉你的心肝为止:这不是愚不可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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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来是个最美的姑娘,许多人都希望要娶她。她周身无处不美,而最美的是她的头发。这是有一个见过她的人告诉我的。据说有一次在女战神庙里,海神涅普图努斯把她奸污了。女战神连忙回过头去,用盾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为了给这姑娘以应得的惩罚,女神就把她的头发变成了一堆丑恶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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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抡起一根树丫枝,立时把它打昏了,吉姆随手抓起老爸的威士忌酒壶就往恶蛇嘴里灌注。 这时吉姆光着脚丫子,那恶蛇正好咬着他的脚后跟。这可都得怪我傻得要死 ,竟然没记住以下这样的怪事:不管你把死蛇扔到哪儿,它的配偶准会过来盘绕在它周围。吉姆关照我先把蛇头砍下来扔掉,再把蛇皮剥掉,切下一块蛇肉烤一烤。我当然照办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