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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生活的这个房间,大概也是这样的地方。不愿意住的话,只有离开;住在这里的话,就只能笑。当然了,大家都是人,都怀有恶意和善意。未来也好,直辉君也好,良介君也好,在这里可能都是假装出来的善人,正所谓“”只是表面的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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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不裁判,也不饶恕,我只能成为“无”,一直这么站在客厅入口。看上去,仿佛他们已经替我进行了悔过、反省、谢罪了。“什么都不会给你。无论是辩解、忏悔还是谢罪,这些权利都不会给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只有我一个人似乎被大家狠狠地憎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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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会对那些年代筒子楼的风习感兴趣。有这么个规矩——如果老婆跟人在一起时被你给捉住,她马上给你们两人在桌上摆一瓶酒。要你们边喝边谈边讲理。以免立马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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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活在今天。今天和明天我都不活。今天一点都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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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拯救死亡、悲惨、无知,人们便决定为了使自己幸福而根本不去想这些。这也是帕斯卡尔的话,为了幸福,就不能思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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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伊普斯特吉)看来,雕塑代表着永恒:“语言是短暂的,雕塑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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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所有的感官愉悦中,眼睛带给我们的愉悦是最多样、最持久的,对现代人来说,也是最具灵性、最易受这种在前现代时期被称之为美的升华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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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大爷们讨厌快速的事物呢?这是因为老大爷们深信速度与人生总是存在着对应的函数关系。 所有的速度都会朝向墓地,因此最好还是慢点走。人生在世,哪怕能多看到一片莴苣叶也是好的。这就是讨厌快速的老大爷们的幸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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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味”就是成为“百菜之主”的大白菜的最大特点,正是这个特点,诠释了中国人对味道的极致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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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那里空空荡荡的,我们每天每夜听着河水一遍遍拍击结满冰碴的滩地,那声音寂寞而又悲壮,在我们小街周围彻夜回响。有时候我在深夜被突然惊醒,带着梦的情绪从老虎天窗里跳望那片河滩,河滩在朦胧的月光下黑漆漆的,边缘处泛出一层银色的光亮。北风吹过时积在滩地上的小水潭一齐波动起来,就像陨星发光,又神秘又迷人,使我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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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熊又像这样外出了三次,每次都在外面花更长的时间吃东西和喝水。第三天早上,他认出了女孩,坐到她身旁的火堆边。 吃吧,她说,递给他一条鱼。 女孩看着熊把鱼吃得只剩骨头,然后转身问她,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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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步靠近,轻轻按着熊的肩头,小声对他说话。可他却一直在睡。 她往后站了站,看着那巨大的黑色身躯蜷缩成一团,在洞穴昏暗的火光中一起一伏,然后她跪下来打量他的脸。他的头埋在前爪里,前爪搁在石头地面上,触到后脚掌,形成一个闭环,像是某种捕不到猎物的陷阱。她听着他轻轻呼吸时的鼻息,知道即使自己扯着嗓子大喊他也不会醒来。她现在落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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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的理想是通过时间对存在发起一次全面的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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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喻,修道主义从来就与某种生活方式密不可分;但在修道院或隐修地,问题不在于生活本身,面在于通过哪些方式、规范和技术对生活实现名个方面的管理。使用一份要笃会文献中的说辞、修士的生活传统上被理解为“仟悔赎罪的”。而这里主张的却是它的“使徒”性,即其“天使”性和"完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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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认为爱是一种“神圣的疯狂”,而恋爱中的人都“膜拜”其爱人,在她身边觉得“如在天堂”。通过“想着神”“沉入神之中”会达到一个瞬间,在那一瞬间,他不再位于心灵之外,不再与心灵有所分别,不再是与心灵相对的外在之物。恋爱中的心灵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