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路与歧路的分别，只是命运与处境的分别。我没办法接受了命运的恩赐却说这是我努力的结果。我和他们没什么分别，从来都没有。即使我从那艘沉船上走了下来，我依然认为现在的生活并不真的属于我。

—— 《最小的海》

不过我个人的阅读感受却相反，第一次读的时候感到很悲哀，因为堂吉诃德那么善良、智慧，还要当骑士来为全世界带来和平，并且他处处碰壁,遭受到不应有的痛苦。

—— 《小说不小》

如果曾说出口的壮语豪言，在该实现的时候都能实现，那么人可能就不会老了。 年轻人总是在理想破碎时，用 “年少轻狂” 定义曾经，因为服输了，那一刻，他们便不再年轻。

—— 《十七岁少女失踪事件》

吊诡的是，关于女性的大量的反复讨论正是当时人们简历世界秩序的策略的组成部分。塑造这些话语的事一种控制他们的需要，一种几乎不加掩饰地把她们从在场变成不在场或在狭窄的界限内（略似一座有围墙的花园）小心翼翼地在场的欲望。

—— 《女性史》

但即使到了18世纪末，当范妮·伯尼（Fanny Burney）、斯塔尔夫人（Mme。deStael）、即将登场的简·奥斯汀（Jane Ausetn）提升或者改变了女性文学水准的时候，成功依靠写作谋生的女性也屈指可数。

—— 《女性史》

他娓娓说起了，这本通讯录像一根线，把散落在各地的孤单又有梦的老朋友们串在了一起，那些名字前打胜利字母的老人们，现在很多人一起住在一个有树有水有小山的地方，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着自己的屋子，每个人都尝试着去做一直梦想的事情，每个人都很快乐地生活着，在那个叫“快乐老家”的小村落。

—— 《我们永远不分开》

收藏一样东西的最好办法，不是把它藏起来，而是经常经常去用它，它才不会被遗忘。

—— 《我们永远不分开》

她不甘心只把生命消耗在培养子女成为无聊的资本家，跟蠢笨的保姆玩卡纳斯塔纸牌，或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催泪电视剧，一边织羊毛袜，最后了此残生。直到七十二岁高龄，她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天赋是参与武装斗争，策划地下运动，沉醉于冒险事业。 “与其等肾脏溃烂，老死病榻，”她说，“我更愿意跟士兵巷战，饮弹牺牲。”

—— 《智利秘密行動》

她不甘心只把生命消耗在培养子女成为无聊的资本家，跟蠢笨的保姆玩卡纳斯塔纸牌，或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催泪电视剧，一边织羊毛袜，最后了此残生。直到七十二岁高龄，她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天赋是参与武装斗争，策划地下运动，沉醉于冒险事业。 “与其等肾脏溃烂，老死病榻，”她说，“我更愿意跟士兵巷战，饮弹牺牲。”

—— 《电影导演历险记》

暴行对于同时代人来说是不道德的；像历史一样，它变成一幕戏剧，犹如封闭在一首十四行诗中的痛苦。旦写进史册，灾难本身就变成审美的一个动因。 只有瞬间是神圣的，无限的，不可逆转的。你正在经历的瞬间。 我如何怜悯卡利古拉的受害者们？历史是惨无人道的课本。历史上的任何一滴血都不会干扰我们生活着的这个现在。还是那惊扰这个不幸皇帝之梦的海怪更使我感动得多。

—— 《着魔的指南》

有了这样心灵的活力，你如果不用来谱写没有实用的音乐，不把厌恶上升到神谕的高度，那么你将把自己理葬在什么秘密中？

—— 《着魔的指南》

为什么你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呢？为什么这么做会让你更幸福一点呢？幸福并不仅仅只有一种，幸福有很多种。对于任何一个有想象力的人来说，做出决定都是一种折磨。本来有很多种可能，可一旦你做了决定，你便只有一种结果。即便只有一个人会因这个决定而受到伤害，你也不应该做这个决定。他们总是告诉你：快下决心，否则就太晚了。要是真晚了，我们倒该感激。

—— 《离岸》

说实话，我总是很惊讶，人们为什么可以说那么多话。我这一辈子都弄不明白，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什么感悟的话，他为什么非得用语言把它表达出来呢？事实上，我总觉得——但愿你还明白我说的话——如果一个人把感受转化为语言后，那份感受就会失去些什么东西。

—— 《离岸》

抑郁症是一种心理失调的状态，它被自我——冥想智力（meditating intellect）——所感知到的方式是如此痛苦莫名而又高深莫测，非言语所能描述。对那些未曾亲身体验过它极限状态的人而言，它是近乎难以理解的。

—— 《Darkness Visible》

如果问他最怀念年轻时的什么，那就是像婴儿一样酣然入眠的能力。沉沉地睡去，慢慢地醒来，精力充沛，就像一只盛满水的水桶。失去之后你才会发现，这是一种宝贵的天赋。 衰老会让你习惯自身的无力，也会让你明白事物绝非恒定不变，有时不经意间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 《亡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