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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以与他的道德要求近乎一致的形式完成了。他体味了事业成功的满足,也同时体味了道德实现的满足。无论从复仇的目的,还是复仇的手段上看,那般滿足都设有丝毫良心的悦疚或阴醫。对他而言,显然没有比这更大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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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弟子都不是在哀悼师傅的辞世,而是在为失去师傅的我们悲伤;不是在哀叹穷死在枯野的师傅,而是在哀怜薄暮时分失去师傅的我们。假如以道德的标准责难这一切,那本来就薄情的我们,又该如何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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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旧在霏霏下着。 我不禁想起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自己、家庭、村里、本国以及外国的,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各种各样的事情如走马灯似的在我心头掠过。 哪里有平静的世界? 我静静地眺望着这雪的世界。 大正元年岁暮二十九日,黄昏降临。雪花飘舞的世界,一派银白的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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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有史以来所有充满爱意的举动一般,女孩的行为里也包含着承诺和迫切,使得玛丽娜对自己的想法愈发坚定,以此来捍卫这份她自己激起的爱意。如果这举动一直持续下去,玛丽娜就会跟许多陷入爱里的人一样,沦为这个举动的奴隶,而非产生这个举动的主体,她会被禁锢在这个举动中,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永远麻木地重复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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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作品中,想象力是最重要的。我认为萨特对此有非常深刻的理解,我从他那里接受了许多影响。什么是想象力呢?即将小我与大社会、大世界联系起来,这是最关键的,因此我思考广岛问题、核武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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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整日什么也不干,只是在小露台上看海。这可是爱琴海哦。我止不住总是想笑。我新出的绘本再卖十万部就赶上《挪威的森林》了,不过,这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哈哈哈哈。樱之丘银行里的电脑每天应该都在咔嚓咔嚓地在我的户头上加“零”呢。哈哈哈。我死而无憾。反正在这种地方也没处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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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生活的这个房间,大概也是这样的地方。不愿意住的话,只有离开;住在这里的话,就只能笑。当然了,大家都是人,都怀有恶意和善意。未来也好,直辉君也好,良介君也好,在这里可能都是假装出来的善人,正所谓“”只是表面的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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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不裁判,也不饶恕,我只能成为“无”,一直这么站在客厅入口。看上去,仿佛他们已经替我进行了悔过、反省、谢罪了。“什么都不会给你。无论是辩解、忏悔还是谢罪,这些权利都不会给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只有我一个人似乎被大家狠狠地憎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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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会对那些年代筒子楼的风习感兴趣。有这么个规矩——如果老婆跟人在一起时被你给捉住,她马上给你们两人在桌上摆一瓶酒。要你们边喝边谈边讲理。以免立马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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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活在今天。今天和明天我都不活。今天一点都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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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拯救死亡、悲惨、无知,人们便决定为了使自己幸福而根本不去想这些。这也是帕斯卡尔的话,为了幸福,就不能思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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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伊普斯特吉)看来,雕塑代表着永恒:“语言是短暂的,雕塑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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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所有的感官愉悦中,眼睛带给我们的愉悦是最多样、最持久的,对现代人来说,也是最具灵性、最易受这种在前现代时期被称之为美的升华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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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大爷们讨厌快速的事物呢?这是因为老大爷们深信速度与人生总是存在着对应的函数关系。 所有的速度都会朝向墓地,因此最好还是慢点走。人生在世,哪怕能多看到一片莴苣叶也是好的。这就是讨厌快速的老大爷们的幸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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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味”就是成为“百菜之主”的大白菜的最大特点,正是这个特点,诠释了中国人对味道的极致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