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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心里的夏季和身外的夏季一样完美,让我忘记终年终日的等待。可是心灵没有夏季。我望着夏季走过,自己却留在了冬季。必须走出这个焦躁难耐的季节,在欲望的阳光下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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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为我在写作,但事实上我从来就不曾写过,我以为在爱,但我从来也不曾爱过,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站在那紧闭的门前等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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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哭泣无济于事,我认为也应该哭泣。因为绝望是可以触知的。它会留下来。对绝望的回忆会留下来。有时它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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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總是以瘋狂為伴。這我知道。人們看不見瘋狂。僅僅有時能預感到它。我想它不會是別的樣子。當你傾瀉一切,整整一本書時,你肯定處於某種孤獨的特殊狀態,無法與任何人分享。你什麼也不能與人分享。你必須獨自閱讀你寫的書,被封閉在你的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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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活在不透明的生命里,乃至于察觉不到周遭的大部分事物。他们只注意自己,只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乃至于有时候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女人的脑子里,无声无息地,产生了什么念头。我认为,自以为了不起的阳具崇拜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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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化、电信通信、信息化省去人类所有努力,最后也会削弱人类的创造力。其风险在于人类会被压扁,没有记忆。除此之外,还有斗争,斗争无休无止,日复一日,人类试图以发起斗争的方式来解决斗争本身的无法解决性;要不就老是因为得面对有没有上帝这个问题而斗争。不过相比人类自己的问题,这一点就算不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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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眼下需要时间派别的用场。” “需要时间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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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终于也会有这一天,也会有那种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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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包括公认严谨的玛格丽特·尤瑟纳尔:”怎么不叫《奥斯维辛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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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幸被搞得名誉扫地。剃刀在我的头上,而从这愚蠢的行为中,我获得了非凡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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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了沙塔拉,不断地认出它,或者因为她很久以前认识,或者因为她前一天认识,却没有从沙塔拉发回的可资证明的证据,每一次子弹打过去弹孔总是一成不变,她孤单,她开始更少地认出,然后是别样地认出,她开始日复一日、一步一步地回归她对沙塔拉的无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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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电影布局与小说布局不同,对于前者,人们是从结构的雏形出发的,而对于小说,人们是从虚空出发的。小说是即兴创作。电影无法替代文学。 JV:电影是否比文学低级? MD:是的。电影更猛烈地将我推向了文学。在电影中,人们满足了看世界的需求。文学因而变得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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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在等什么。”我说,“等得太久了,人就会改变,等别的来得快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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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在等什么。"我说,"等得太久了,人就会改变,等别的来得快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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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起过,穆索尔斯基有一次用钢琴弹奏舒曼的一段交响乐,弹到展开部之前突然停住,大声喊道“现在,音乐的数学开始了!”正是这算术的、学究的、书卷气的、教学的、非灵启的一面促使德彪西说:在贝多芬之后,交响乐已经成为了“勤奋而固定的训练”。勃拉姆斯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争夺着厌烦的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