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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天暖雪融,上午九点左右,彼得堡--华沙铁路线上有一列火车正全速驶近彼得堡。空气非常潮湿,大雾弥漫,不知道这天色是怎么亮出来的,真难为它;从车窗里望出去,铁道左右两侧十步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旅客中也有从国外归来的;但比较挤的还是三等车厢,而且以忙于营生的微末小民居多,他们一般在不太远的地方上车。经过一夜的旅程,大家照例都很疲倦,眼皮沉得抬不起来,遍体寒冷,苍白的面容微泛枯黄,跟雾的颜色有些彷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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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只是感到不寂寞罢了;我开始很快好起来;到后来,我感到每天都很宝贵,而且越往后越宝贵,所以我也就开始注意到这点了.我躺下睡觉时感到很满意,起床的时候就更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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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没有比做这种人更让人懊丧的了,比如说,虽然很富有,出身也不坏,再加仪表不俗,受的教育也不坏,也不蠢,甚至还很善良,然而与此同时,却没有任何才华,没有任何特点,甚至没有一点怪癖,没有一点自己个人的思想,反正跟“所有的人”一模一样。财富倒有,但并不像罗思柴尔德那样富甲天下;出身世家,但是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足以荣宗耀祖的业绩;外表不俗,但风度欠佳;有相当的学识,但是无用武之地;人也似乎很聪明,就是没有自己的思想; 良心是有的,但是待人缺乏宽厚,等等,等等,各方面都如此。世界上这种人多得不可胜数,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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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美貌是很难下断语的;我还没作好精神准备.美是一个谜."
"您明天再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吧!大胆点,别害怕.上帝保佑您成功,因为在一切方面,您的信念也就是我的信念!再见.我要回去讲给伊波利特听.毫无疑问,会让您进去的,别害怕!她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从一楼的这座楼梯上去,看门人会指给您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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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逗啦,我的好小姐,也许他比你们三人加在一起还鬼呢.瞧着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公爵,您怎么对阿格拉娅什么话也没说呢?阿洛拉娅在等着,我也在等着."
"眼下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不是看得很清楚吗?"
"噢对,是看得很清楚;您是位绝色美女,阿格拉娅.伊万诺芙娜.因为您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使人不敢仰视."
"就这些?品德呢?"将军夫人执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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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这么个地方,先生,如果你认为这儿还是人住的。但这起码是我可以活下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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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容易让人恨,也很容易让人发狂地爱。女人——即使是正经的女人——在男人身上也容易犯下可怕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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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她把他甩了。那想必大大伤了他的自尊——他那种自以为是情圣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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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搞不懂为什么有人把自己陷在酒瓶里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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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孩子气了,你很清楚我们必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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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喝酒,但不是在人们把我当成倾诉对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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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丑闻很容易就扯出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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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操心。我没什么可操心的。我只想妥妥当当地赚点小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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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意过这种事情没有?两个男人在公园椅子上相遇,便开始谈论上帝。而通常人们是不跟他们最好的朋友谈论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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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却在思考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