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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希望的话,希望在无产者身上”在这些不受重视的蜂拥成堆的群众中间,在大洋国这85%的人口中间,摧毁党的力量才能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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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一个腰部以下的叛逆。”他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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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过去和客观世界只存在于意识中,而意识又是可以控制的——那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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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承认这一点,其他一切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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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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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被仇恨和谎言铸成的墙隔离开,对彼此的存在一无所知,但他们依旧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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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防止男女之间结成可能使它无法控制的誓盟关系,党的真正目的虽然未经宣布,实际上是要使性行为失去任何乐趣。不论是在婚姻关系以内还是以外,敌人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情欲。党员之间的婚姻都必须得到为此目的设立的委员会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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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未学着去思考,但正是在他们的内心和肌肉里储备着力量,有朝一日这力量将会推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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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在革命前已经定型的人,在党内已经不多。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的大清洗时期,老一代的人大部分已经被消灭掉,少数侥幸活下来的,也早已吓怕,在思想上完全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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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和恐惧在生物学上完全无用,人体不可捉摸,因为总是在需要它作特别的努力的时候,它却僵化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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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革命和革命前的事儿,我们几乎一无所知了。每一项记录都已经销毁或者篡改了,每一本书都已经改写过了,每一幅画都已经重新画过了,每一个塑像,街道大楼都已经改了名字,每一个日期都已经改动了。而且这个过程还天天、随时随地在进行。历史已经停止,除了党是正确的无休无止的现在,任何东西都不存在。当然,过去遭到篡改,我是知道的,但我永远无法加以证明,哪怕在我进行篡改伪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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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们可以使你说些什么话,但是他们不能使你相信这些话,他们不能钻到你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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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设想有这样一个社会,从个人财物和奢侈品来说,财富是平均分配的,而权力仍留在少数特权阶层人物的手中,但是实际上这种社会不能保持长久稳定。因为,如果人人都能享受闲暇和生活保障,原来由于贫困的愚昧无知的绝大多数人就会学习文化,就会独立思考,他们一旦做到这一点,迟早就会认识到少数特权阶层的人没有作用,他们就会把特权阶层的人扫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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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表面看来煞有其事的牺牲奉献精神,其实是藏污纳垢的渊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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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哲学不言而喻地否认经验的有效性,而且否认客观事实的存在。常识成了一切异端中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