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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下了一场暴雨。巍巍群山染上了一层白花花的颜色。远近层次已分不清了。前面的小河,眼看着变得混浊,成为黄汤了。流水声更响了。这么大的雨,舞女们恐怕不会来演出了吧。我心里这么想,可还是坐立不安,一次又一次地到浴池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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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给空气着彩,就连身体也好像染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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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先生,站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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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凡人都是弃儿,因为出生本身仿佛就是上帝把你遗弃到这个人世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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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将身子探出窗外,仿佛向远方呼唤似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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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村把这间奇特的房子扫视了一圈。只有南面开了一个低矮的窗,但细格的纸门却是新糊的,光线很充足。墙壁也精心地贴上了毛边纸,使人觉得恍如钻进了一个旧纸箱。不过头上的屋顶全露出来,连接着窗子,房子显得很矮,黑压压的,笼罩着一种冷冷清清的气氛。一想起墙壁那边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也就感到这房子仿佛悬在半空中,心里总是不安稳。墙壁和铺席虽旧,却非常干净。 他想:驹子大概也像蚕蛹那样,让透明的身躯栖居在 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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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朋友相待,不向你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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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治正像一个被咒语镇住和坠入麻痹的深渊的人,到了极限,反而感到自己摆脱了那种咒语的束缚和麻痹。犹如已经中毒的人,最后服极量的毒药,反而成了解毒剂而出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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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发现海棠花未眠,如果说一朵花很美,那么我就要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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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责也许不会消失 悲哀却是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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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的灯火在她的脸上闪过,灯火同她的眼睛重叠,微微闪亮,美得无法形容,岛村的心也被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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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村看见这种悲愁,没有觉得心酸,就像是在梦中看见了幻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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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子低着头。水木真一的面影浮上眼前。那是年幼时的真一--描眉,涂口红,化妆,身穿王朝风格的衣服,坐在祗园祭彩车顶端。不用说,那时千重子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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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只映出姑娘一只眼睛,她反而显得更加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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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看到海棠花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