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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树上没有一片叶子敢于面对风的吹拂、露的浸润、霜的飘洒,那么,整个树林也便成了没有风声鸟声的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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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 有没有一种快乐 曾经缠绵悱恻 过后不会不舍 有没有一个方法 让心想事成后 没有任何代价 有没有一场喧哗 曲终人散后 能让寂寞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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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幸福要付出代价 只要舍得也就值了 我只知道 他人的蜂蜜有时是自己的砒霜 模拟他人的幸福 才折了自己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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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時代欠缺對歷史的溫柔,欠缺對敵人的寬厚。而認同,其實是需要寬厚和溫柔來積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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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哲學與史學。文學讓你看見水裏白楊樹的倒影;哲學使你在思想的迷宮裏認識星座,從而有了走出迷宮的可能;那麼史學就是讓你知道,沙漠玫瑰有它特定的起點,沒有一個現象是孤立存在的。 必須讓知識進入人的認知本體,滲透他的生活與行為,才能稱之為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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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永安村”,我不喜欢解释它为“永远平安”,我喜欢把它看成“永远安静”;因为这个地方除了水就是茶,还有非常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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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人都会说,但是一旦面临伴随爱而来的责任和道义,人,忽然就变得退缩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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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无所谓过不过时;古老的经史子集到今天还有参考价值;人云亦云、奴颜婢膝去歌颂这些著作,用马克思的剃刀阉掉自己的思想,才真的是过时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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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是一时的,但社会和人的“依存”却是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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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政治或艺术,文化的累积必须不断整理、诠释、延伸、再创造,最后变成社会的集体认同。这是凝聚人心,尊重公共领域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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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商先生有一天教我赏玉,说冰清玉洁的白玉索然无味:“人不可以无癖,玉不可以无沁,没有在泥土里熬过的玉器那简直是没有动过情的女人,多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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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地中央横斜着七巧板般的田块,畦垄间群集着小小的哑灰色村落。在背向斜阳的景观中,金黄的蜻蜓来回摩擦龙金玉瞇眼拢合的睫毛。那是曾经从她的指间溜走的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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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雅明说:“小说家则是封闭在孤立的境地之中,小说形成于孤独个人的内心深处,而这个单独的个人,不再知道如何对其所最执着之事物做出适合的判断,其自身已无人给予劝告,更不知如何劝告他人。写小说是要以尽可能的方法,写出生命中无可比拟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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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流浪汉,与真实世界貌合神离地相处。那是他第一次遇见的党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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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真正了解, 一个经济学上的小数点,一个零点零几的农工经济的增减,都可能是无数家族的流浪迁徙,辗转漂泊,无数孩子命运的上升,或是沉沦。 然而生活于当下的人们,却只是无由自主、无由知晓地随着命运的大潮起伏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