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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社会的最低以及最高阶层里,对父母的孝道往往较其他方面的兴趣来得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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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表现愿望达成的力量,就会扩散为一个相互之间有联系的区域,这个区域内的所有元素,甚至包括本身毫无资源的元素,都可以获得能量从而得到表现。在那些有多个驱动愿望的梦中,各个愿望达成区域之间的界限很容易划定,而梦中出现的空隙,往往也可以理解为这种边界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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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梦中的那些元素必须满足的第一个条件是多重限定性,第二个条件是,它们已经逃脱了敌对系统的审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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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梦的内容中出现了一个结论,那么这个结论肯定来自梦的隐意,不过,这个结论呈现在隐意中的形式,既可以是一段回忆起来的材料,也可以是逻辑上连成一串的隐意,但是无论如何,梦中的结论,都是在表现隐意中的某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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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孩童时期开始,没有一个本能有像性本能和其各种成分遭受那样大的潜抑;因此,也没有其他的本能会留下那么多以及那么强烈的潜意识愿望,能够在睡眠状态中产生出梦。在解释梦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忘掉性情意综的重要性,当然也不可以太过夸大,以致于把它认为是唯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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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三十五岁的男人报告了一个他记得很清楚的梦,并说是他在四岁时做的。那位负责管理他爸爸遗嘱的律师——他三岁时父亲就逝世了——买了两只大梨,给他一个,另一个则放在客厅的窗台上,他醒来的时候认为他梦到的是真事,并一直固执地要妈妈到窗台上把第二个梨子拿给他,他妈妈因而笑他。分析——这位律师是一位快活的老绅士,梦者似乎记得他真的曾经买来一些梨子。窗台就像他在梦里见到的一样。这两件事一点关联都没有——只是他妈妈在稍前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梦,说有两中鸟停在她头上、她曾自问它们什么时候会飞走;但他们并没有飞走,其中一只还飞到她嘴上吮吸着。因为病人不能联想,所以给我们以尝试用像征式来解释。那两个梨子——“pommesoupoires”——是那给他滋养的母亲的乳房;而窗台则是她乳房的投影,就像是梦中房子的阳台一般。他醒过来的真实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妈妈真的在喂他奶,并且事实上比通常的时间还长,那时他能吃到她妈妈的奶。这梦必须如此翻译:“妈妈再给我(或让我看)那从前我吮吸着的乳房吧。”“过去”是以他吃了一只梨子来代表;“再”则代表他渴望另一只。在梦中,对一行为的暂时性重复恒常以一物像的数目上的重复来表现。值得注意的是,在四岁小孩的梦中,像征已经扮演着部分角色,这是常规而非例外。可以很安全地这么说,梦者最开始的时候就利用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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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具有精神活动的内在价值,由愿望来充当梦形成的动机,而以前一天的生活经验做梦内容中最明显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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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隐意从来都不荒唐,至少精神正常的人做的梦是这样的,当隐意之中有批评、讽刺、嘲弄的内容需要表达出来时,梦的工作就会生成荒谬的梦,或是让梦包含一些荒唐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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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乃是梦者向自己早年状态的一种回归,是对自己童年时代的一种复活,是在复活童年时代占据主导地位的本能冲动和可以支配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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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发现正常人与神经质患者的生活之间并没有基本而只有量的差距。的确,在梦的分析中——潜抑的情绪在健康或者病人身上都是同样的运作——显示出二者的机转与像征都是完全相同的。正常人纯真的梦事实上比神经质的人含有一些更简单、更聪明的及更特殊的像征,因为在后者中,由于审查制度更严谨的态度因而产生更厉害的梦的改装,使像征变得更含糊以及不易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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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是否具有认识未来的价值呢?这一点当然是不能指望的。倒不如说梦有认识过去的价值,因为无论在何种意义上说,梦的来源都是过去。然而,古人相信梦可以向我们兆示未来,也并非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因为通过向我们展示一个达成的愿望,梦当然是在将我们引向未来——只不过,这个被梦者认为是当下现实的未来,已被不可毁灭的愿望塑造得形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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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窃贼,和鬼怪——这是人们上床前所害怕的,并甚至会妨碍我们的睡眠——源于同样的孩童回忆。他们是那些半夜三更吵醒孩子,以免他们尿床,或者是翻开他们的被单,以检查孩子的手放在什么地方的夜间访问者(双亲)。在分析一些焦虑的梦时,我曾经使梦所回想起这些夜间访问者:强盗常常是梦者的父亲,而鬼怪则是穿着白袍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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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梦感兴趣,所有人都可以显著提高自己醒来后回忆起来的梦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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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可以被描述为童年经历的替代物,因化身为近期经历而出现了变形。童年经历本身无法复活,只能满足于以梦的形式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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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梦可以像安全阀一样为心灵减负;在罗伯特看来,一切有害的内容,经过梦的表现之后都会变得无害了。这种观点,不仅完全契合我们的双重愿望达成理论,而且我们对这句话的理解,甚至还要胜过罗伯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