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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老本杰明与众不同,他自称对自己那漫长的一生中的每个细节都记忆犹新,还说他认识到事物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更好或更糟之分。因此他说,饥饿、艰难、失望的现实,是生活不可改变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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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有你们的下层动物在做对,”“我们有我们的下层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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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嗓门一齐在愤怒地狂叫,他们何其相似乃尔!而今,不必再问猪的面孔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外面的众生灵从猪看到人,又从人看到猪,再从猪看到人;但他们已分不出谁是猪,谁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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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们挤在克拉弗周围默默不语。从他们躺着的地方,可以俯视整个村庄,在那里,动物庄园的绝大部分都尽收眼底。他们看到:狭长的牧场伸向那条大路,耕种过的地里长着茁壮而碧绿的麦苗,还有草滩、树林、饮水池塘,以及庄园里的红色屋顶和那烟囱里冒出的袅袅青烟。这是一个晴朗的春天的傍晚夕阳的光辉洒在茂盛的丛林中,荡漾着片片金辉。他们此刻忽然想到,这是他们自己的庄园,每一寸土地都归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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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把握说,动物庄园的下级动物,比全国任何动物干的活都多,吃的饭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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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年复一年。随着岁月的流逝,寿命较短的动物都已相继死去。眼下,除了克拉弗、本杰明、乌鸦摩西和一些猪之外,已经没有一个能记得起义前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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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几天后,穆丽尔自己在看七诫时注意到,又有另外一条戒律动物们都记错了,他们本来以为,第五条诫律是”任何动物不得饮酒“,但有两个字他们都忘了,实际上那条诫律是”任何动物不得饮酒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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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其他的猪都是肉猪。他们中最出名的是一头短小而肥胖的猪,名叫斯奎拉他长着圆圆的面颊,炯炯闪烁的眼睛,动作敏捷,声音尖细,是个不可多得的演说家。尤其是在阐述某些艰深的论点时,他习惯于边讲解边来回不停地蹦跳,同时还甩动着尾巴。而那玩意儿不知怎么搞地就是富有蛊惑力。别的动物提到斯奎拉时,都说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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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哲的演讲给庄园里那些比较聪明的动物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生活观念。他们不知道麦哲预言的造反什么时候才能发生,他们也无法想象造反会在他们有生之年内到来。但他们清楚地晓得,为此作准备就是他们的责任。训导和组织其他动物的工作,自然地落在猪的身上,他们被一致认为是动物中最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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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同志们,我们这种生活的祸根来自暴虐的人类,这一点难道不是一清二楚的吗?只要驱除了人,我们的劳动所得就会全归我们,而且几乎在一夜之间,我们就会变得富裕而自由。那么我们应该为此做些什么呢?毫无疑问,奋斗!为了消除人类,全力以赴,不分昼夜地奋斗!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的就是这个:造反!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造反会在何时发生,或许近在一周之内,或许远在百年之后,但我确信,就像看到我蹄子底下的稻草一样确凿无疑,总有一天,正义要申张。同志们,在你们整个短暂的余生中,不要偏离这个目标!尤其是,把我说的福音传给你们的后代,这样未来的一代一代动物就会继续这一斗争,直到取得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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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向一边走去;在经过一束宽阔的阳光时,他的眼睛活了起来,呈现出蓝色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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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时间消磨,被命运削弱,依旧去奋斗、探索、寻求,而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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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破碎了的心。终归是个泵而已,每天抽送成千上万加仑的血液,直到有一天堵塞了,也就完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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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一个我正试图从中醒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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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采用了回旋曲一般的结构设置,不断回溯到以“夜”为主题的过去,读者仿佛也和主人公一样陷进一片凝滞沉重的黑暗,但它的叙事又是如此流畅、生动,渐次分明地勾勒出“过去”以及“过去的过去”之间的交错与重合。我们读到的是多种叙事声音的交叉和对抗,在这片“夜”的背景中产生回响,共同构成了奥芙弗雷德所处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