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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我眼看着父母年华老去,我却什么都没有做。我只能不知所措地远远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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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考上医学院的时候,她也大惊小怪的,好似他已经当了医生一样。每当大哥实习的医院出现在电视新闻里时,她都会想到有可能跟大哥有关系,时而高兴,时而紧张。我想,所谓母亲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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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父亲)这种人说人生不是只有在事业上追逐成功而已,只会让他觉得是输不起的丧家犬在嘴硬乱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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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九的日子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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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晒衣架上的塑料垫摇曳着。透着夕阳的黄色光芒缓慢摆动的塑料垫,看起来寂寞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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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像姐姐这样精打细算的个性,与其说是出自孝心,我更相信这一切一定是她缜密计算过利弊得失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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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被拿来跟大哥做比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念书和体育都很强的大哥的确很受欢迎,可以说是个没得挑剔的好青年。虽然对我来说,他没得挑剔这点,就是我这弟弟对他唯一的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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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应付自己的人生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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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他(淳史)究竟是大人还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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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从那之后已经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当初若是这么做的话”或是“如果换成现在的我就能做得更……”之类的感伤,至今仍会不时地袭上我心头,感伤伴随着时间沉淀、混浊,最终甚至遮蔽了时间的流动。在这段不断失去的日子中,如果说我还得到过一点什么,应该就是:人生总是有那么一点来不及——这么一种近似于认命的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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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就像是小孩和老头的混合体,既不可爱,又不精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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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可能还没发现,她的悲伤已经随着时间发酵、腐烂,成了连亲人都无法认同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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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你能信赖的,你可以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你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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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墙给身体,一个圈给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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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和正在腐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