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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真是难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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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的眼神中感受到比大人还要看透现实的人生观。是的,眼前这位少年,在这个年纪就经历了丧父之痛。哀伤的深度和年龄是无关的。他所失去的不是我能轻易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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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上来翻弄起树叶,形成了一道道浅色的波浪。每当我看着树叶如同活生生的动物一般摇动,就会想起小时候看的宫泽贤治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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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眼前的状况随波逐流,事后却反悔不已……这是我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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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积得足够才会令人安心,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你们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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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很难照着父母的期待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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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浃背对身体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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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被海风吹着,与其说它在翩翩飞舞,不如说它是为了不被吹走而拼命拍打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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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浴巾触到的肩膀和背是这么的脆弱,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碎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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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缺乏逻辑,显得又臭又长。这又让我多了几分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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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的半年,我每天就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母亲一步步接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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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向后飞逝的海,倒映着天空平稳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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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香里还是背对着我。母亲对儿子的爱会令媳妇嫉妒,这种情节我常在电视节目上看到,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平时保持理性甚至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由香里,竟然也会有这种凡人的情绪反应,说实在的,我还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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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银行的呆账一样。多医多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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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我接下来要讲的那一天,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决定性的事件,我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许多事情已经在水面下悄悄酝酿。但即便如此,我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我真的搞清楚的时候,我的人生已经往后翻了好几页,再也无法回头挽救什么。因为,那时,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