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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萨尔并不在乎行为的合法性,他只是喜欢这种 行事风格——耍些小花招,捉弄身边的人而不给对方带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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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我们都忙着谈论这件事,这不仅因为我们觉得它代表着我们人生中的一个关键转折点,也因为大概在潜意识中,我们不得不找些事做,避免闲下来,因为面对自由,我们感到自己茫然、空虚、退化,不能胜任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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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济所就在大教堂后面。我们只要在克拉科夫众多美丽的教堂之中找出哪个是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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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是懒散而相对舒适的,因此,也充满着深深的乡愁。乡愁是一种脆弱而敏感的痛苦。与我们直到那时所忍受的其他痛苦相比——挨打、寒冷、饥饿、恐惧、匮乏、疾病——这乡愁完全不同,它更私密,更富有人性。它是一种平静而清澈的痛苦,却是迫切的。它充满一天的每分每秒,排斥着其他所有念头,并唤起逃离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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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做过这样的梦,在奥斯维辛的深夜里,我们总会做这样的梦 —— 倾述却没人倾听,重获自由却仍然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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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维也纳的败落和德国列车的毁灭并没有给我们带来欢喜,而是痛苦: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更剧烈的痛苦,其中掺杂着我们的自伤自怜,以及像坏疽一样潜伏在欧洲与世界的肺腑之间,一个无处不在,却无法挽回的、决定性的罪恶——未来恶性的种子所带来的沉重而不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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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奥斯维辛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一个人必须避免成为可有可无的人。所有的大门对于一个看起来毫无用处的人都是封闭的,但它们向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敞开着,哪怕他是最愚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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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我们都认为卢米埃尔兄弟是电影写实传统的建立者,而梅里爱则是形式传统的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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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会孤立出个人角色与群众。虽然两者在人数上不成比例,但人物的孤立会使两者在心理上的重量看来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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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本身是个普通的犯罪惊悚故事,其小说之所以有趣在于其叙述方法。的确,许多好电影故事本身是公式化或庸俗不堪的,却因为导演的表现而成就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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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故事可以说得好也可以说得坏,也可以说得不错或极伟大,这全看是谁在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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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三流导演也知道用“动作”来吸引观众的目光……许多平庸的创作者会忽略影像的丰富潜力、仰赖动作吸引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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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人物是古典叙事电影至高无上的元素。剧中人物因此常会被塑造为独具魅力,甚至被浪漫化。观众欣赏这样的影片时,会不自觉地去认同这些角色的价值观与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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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以一种写实主义风格来来表现幻想题材是完全可能的。同样,以一种表现主义风格处理贴近现实的题材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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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主义风格的电影可被视为是回避极端形式或现实主义的中间风格,但大部分古典主义电影的形式都会倾向某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