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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亲身经历过的人反而不易下笔,自我暴露是非常痛苦的。他的体会是:“自传性必须藏在背景深处,像只暮色中的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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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梦到她初到的那晚,像一朵初绽的夜合花,持续朝着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那是你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而其他的时光都像流水般横躺在床上了,你的身上缓缓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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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时说着“瞎了眼就没用了”时的坦然自在的神情仍历历如昨,但她近年也衰颓至极端依赖儿女,无法清晰地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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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烧开了,冲一壶热咖啡。浓郁的咖啡香飘过一座座土慢头。如果死后有灵魂,如果灵魂犹不忍与死去的身体分离,如果死后有灵魂,如果灵魂还留在那荒芜,势必会微微颤动而深深吸口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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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她总是进不去那些故事,他的文字好像在抗拒故事,人物在抗拒文字,因此一本都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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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了几年,当爱情被艰难的生活磨蚀尽后,难免成怨偶,而终究还是会怪罪于他的无力谋生而让她陷于如此绝望的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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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陷落在雨声里了。母亲依依的哭泣呻吟或叹息,竟也穿过了雨的轰然…… 母亲的床激烈地摇晃,床柱撞击着板墙。辛觉得屋子快垮了,连屋顶都在摇晃,整栋房子像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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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像一句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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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可以一整天看着她的背影,抚弄她的发辫,一直看着她长大。但他有时候也会作弄她,就像任何那年龄的孩子那样,把黏人草的种子偷偷埋入她的辫子里,“看看会不会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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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无情地辗过。幸存者们也没有怨怪诸神(没有及时来拯救,或阻扰一下日本鬼子)、怪罪逝去的祖先(没及时托梦一下),而只是感叹命运。死者已矣,但活着的只能咬牙努力地活下去。他们都知道,两代之后,这一切都会被遗忘殆尽。尤其对那些灾难没有降临到头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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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那些被乱葬的死者们,在热带的大地里,尸骨很快就腐烂殆尽,如果是全家被杀,就更好像不曾存在过那样。不过是园里多了几个土丘。久了,也就崩塌了。但那些梦并没有消失,即使是在做梦的人死后。它们变成了杂草的种子,随风飘散,当然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是梦,也就跟一般的杂草种子没两样了。 雨后,大地处处重新长起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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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梦到她初到的那晚,像一朵初绽的夜合花持续朝着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你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而其他的时光,都像流水般从躺在床上的你身上缓缓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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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在梦里出现,但如果我的喜悦是烟,你的存在应该就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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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念你的 祝你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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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反复在昏睡与清醒之间,觉得脖子几乎撑不住你沉重得失控的头了。睡时烂睡,还多梦,纷乱零碎的梦,像午后叶隙疏落的碎光。 清醒好似只有一瞬。那一瞬,即便是在黑暗的车厢里,你每每还是能看到她目光炯炯地望着窗外,那美丽沉静的侧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