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就涌上心头。

—— 《洛丽塔：电影剧本》

每个人心中有多么长的一个清单，清单里写着多么美好的事。可它们总是悲哀推迟被搁置，在时间的阁楼上腐烂。为什么勇气的问题总被误认为是时间的问题，而那么沉重抑郁的、不得已的，总被叫做生活本身。

—— 《送你一颗子弹》

那时候苏小姐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名贵了，不肯随便施与。现在呢，宛如做好了衣服，舍不得穿，锁在箱里，过了一两年忽然发现这衣服的样子和花色都不时髦了，有些自怅自悔。

—— 《围城》

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

—— 《误入世界》

我的身体里住过我一生至今每个冬天的雪，住过大海，住过这世间所有流浪的爱人。

—— 《坦白书》

和你们这些少爷不同，我们光是活着就竭尽全力了。

—— 《银魂 11》

你太习惯这个世界了，才会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到惊奇。

—— 《苏菲的世界》

幸福与不幸福，是四堵墙壁里的秘密，虽说墙有耳，却没有舌头。

—— 《基督山伯爵（上下）》

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 《飞鸟集》

为你，千千万万遍。

—— 《追风筝的人》

作为一个词语，“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 《活着》

“我所有的自负皆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的软弱。嘴里振振有词是因为心里满是怀疑，深情是因为痛恨自己无情。这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虚空而生的，站在光里，背后就会有阴影，这深夜里一片寂静，是因为你还没有听见声音。”

—— 《坦白书》

“为什么世界是这个样子？为什么所谓教养就是受苦的人该闭嘴？为什么打人的人上电视广告牌？姐姐，我好失望，但我不是对你失望，这个世界，或是生活，命运，或叫神，或者什么东西，它好差劲，我现在看小说，如果读到赏善罚恶的好结局，我就会哭，我宁愿，大家承认人间有一些痛楚是不能和解的，我最讨厌人说经过痛苦才成为更好的人，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的，我讨厌大团圆的抒情传统，讨厌王子和公主在一起，正面思考多么媚俗！可是姐姐，你知道我更恨什么吗？我宁愿我是一个媚俗的人，我宁愿无知，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的背面。”

——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是的，这类的梦我有做过很多次，梦境不同而情味总相似。往往是我们俩个人从一个地方出来，他一晃不见了。我到处询问，无人理我。我或是来回寻找，走入一串死胡同，或是独自在昏暗的车站等车，等那末班车，车也总不来。梦里凄凄惶惶，好像只要能找到他，就能一起回家。

—— 《我们仨》

“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会被抹掉了。”波罗说“也许，我不愿意讲述威尼斯，就是怕一下子失去她，或者，我在讲述其他城市的时候，我已经在一点点失去她。”

—— 《看不见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