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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
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己以为得意。不得意怎么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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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经历如此清楚,又能如此精彩地讲述自己。他是那种能够看到自己过去模样的人,他可以准确地看到自己年轻时走路的姿态,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是如何衰老的。这样的老人在乡间实在难以遇上,也许是困苦的生活损坏了他们的记忆,面对往事他们通常显得木纳,常常以不知所措的微笑搪塞过去。他们对自己的经历缺乏热情,仿佛回到了道听途说般的只记得零星几点,即便是这零星几点也都是自生之外的记忆,用一两句话表达了他们所认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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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你不经它,你就摸不准它。世事就俩字:福祸。俩字半边一样,半边不一样,就是说,俩字相互牵连着。就好比箩面的箩筐,咣当摇过去是福,咣当摇过来就是祸。所以说你么得明白,凡遇到好事的时光甭张狂,张狂过头了后边就有祸事;凡遇到祸事的时光也甭乱套,忍着受着,哪怕咬着牙也得忍着受着,忍过了受过了好事跟着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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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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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料想不到小车厢会像有弹性,容得下这许多人。车厢仿佛沙丁鱼罐,里面的人紧紧的挤得身子都扁了。可是沙丁鱼的骨头,深藏在自己身体里,这些乘客的肘骨膝骨都向旁人的身体里硬嵌。罐装的沙丁鱼条条挺直,这些乘客都蜷曲波折,腰跟腿弯成几何学上有名目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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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女人要做得像一副画,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试完了又试,却没人买,试残了旧了,五折抛售还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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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信仰的人,死是永生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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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无论有什么闪失,统统是自己的错,与人无尤,从错处学习改过,精益求精,直至不犯同一错误,从不把过失推诿到他人肩膀上去,免得失去学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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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智仍然不可能明白我为什么祈祷,但是我照样还会祈祷;可此刻我的生活,我的整个生活,不管什么事情降到我的身上,随时随刻,不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没有好处,并且具有一种不可争辩的善的好处,而我是有权力把这种好处贯注到我的生活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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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际关系这一门科学永远没有学成毕业的一日,每一天都似投身于砂石中,缓缓磨动,皮破血流之余所积得的宝贵经验便是一般人口中的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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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一个袋子,边走边拾。一路上拾起无数我不想要的东西。当我遇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之时,袋子已经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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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总会有这种人,嬉皮笑脸地随手摘取你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够到的神仙果,然后表现出并不是很稀罕的态度,其实,是有点儿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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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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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有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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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谈任何事情,只要你一谈起,就会想念起每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