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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非常的晴爽,虽然温度相当的高,可是时时有一阵凉风儿使人觉得舒服。瑞丰扬着小干脸,走几步便伸开胳臂,使凉风吹吹他的夹肢窝,有点飘飘欲仙的样子。他忘了祖父的责骂,狱中的苦楚,而只一心一意的想和东阳去“合作”,给自己创出一条新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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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上来了。星渐渐的稀少,天上空阔起来。和微风匀到一起的光,象冰凉的刀刃儿似的,把宽静的大街切成两半,一半儿黑,一半儿亮。那黑的一半,使人感到阴森,亮的一半使人感到凄凉。李四爷,很想继续听着大夫的话,可是身上觉得分外的疲倦。他打了个很长的哈欠,凉风儿与凉的月光好象一齐进入他的口中;凉的,疲倦的,泪,顺着鼻子往下滚。揉了揉鼻子,他稍微精神了一点。他看见了护国寺街口立着的两个敌兵。他轻颤了一下,全身都起了极细碎的小白鸡皮疙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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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规律是保持得那么久,倒好像他是大自然的一个钟摆,老那么有规律的摆动,永远不倦怠与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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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每逢柳树发了绿的时候,他必定带着他们到护国寺去买赤包儿秧子,葫芦秧子,和什么小盆的“开不够”与各种花仔儿。今年,他连萝卜头,白菜脑袋,都没有种,更不用说是买花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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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了生意,只有北平的人还冻结在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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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子都看呆了,嘴张着,半天也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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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好似不管人间有什么悲痛,又带着它的温暖与香色来到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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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话是不好违抗的,他们只好把这件气人的事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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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念叨三叔,盼望他早早回来,可是当小顺儿自告奋勇,要去找三叔的时候,她又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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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二婶根本没有来过,大概是,他们猜想,肉太多了,走不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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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晓得妈妈近来为什么那样吝啬,连磕泥饽饽的模子也不给买。爸爸就更奇怪,老那么横虎子似的,说话就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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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的泪是不喜欢教小孩子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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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舞台上,悲剧,喜剧,喜剧,悲剧,轮番演出,不舍昼夜,无尽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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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在下一个一秒钟,一颗炸弹就会落在他们头上,他们就这样死去了,难道这就是他们千辛万苦路途遥遥寻找的归宿吗?这也许是心灵创痛的解脱,人生苦难完结?可是,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刻充满了对死的恐惧,对生的依恋呢?认识渺小的,是自欺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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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