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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国王所说的那样,红衣主教果然气急败坏,一周不来和国王打牌,尽管这样,国 王对他却异常地和颜悦色,每次遇到他总以关怀备至的口气问道: “喂,红衣主教先生,您手下的贝纳如和朱萨克那两个可怜的人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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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维尔先生壮着胆子进到御书房里,发现圣上心情很不好,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用 马鞭柄敲打着靴子。尽管如此,特雷维尔还是硬着头皮问圣体是否安康。 “很不好,先生,很不好,”国王答道,“我烦死了。” 事实上,这正是路易十三最严重的毛病。他常挽住一位朝臣的胳膊,拉他走到窗前说: “某某先生,我们一块来体验一下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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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饰用品商早就想好了:过去他听从了拉波特的主意,娶了他的教女,尤其是他这个 教女又当了为王后管内衣的侍女,这一切都是魔鬼主使的。 波那瑟本质上非常自私,又极端吝啬,而且极为怯懦。在他身上,对自己年轻的太太 的爱情,只不过是第二位的情感,根本不可能与这里列举的天性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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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从一个时代的角度去判断另一个时代的行为,就大错特错了。今天,对一位高 尚文雅的人来说,有些事会被人羞辱,但在那时却是一件极简单极自然的事,名门望族学 艺投军的纨绔,大凡都由他们的情妇作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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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尼昂经过考虑,决定暂时揍跟班一顿。他执行这个决定,像干其他一切事情一样认真。狠狠揍过一顿之后,他告诉普朗歇,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职。“因为,”他补充道,“我不可能没有前途,好时光一定会“我不可能没有前途,好时光一定会到来的。你呆在我身边肯定会有出息。我是一个心肠慈善的主人,决不会同意你辞工而使你失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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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斯根据自己的习惯既不劝阻也不鼓励,他主张要让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自由的主宰。是 凡有谁去讨教他,他从不当参谋,而且还必须向他说两遍他才肯开口。 “一般来说,请教主意的人,”他说,“压根儿就不遵从;或者如果遵从了,只不过 是找个为他出过主意的人供他以后能好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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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命运叫我们走的是哪一条路,我们都会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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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好马!”他说,“你看,阿克赛尔,没有一种动物能比冰岛的马更加聪明了。大雪、风暴、无法通行的道路、岩石、冰川,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它前进。它勇敢、朴实、可靠,从不闪失、从不反抗。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河流或者峡湾要它穿越,它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水,像两栖动物一样游到对岸!我们要善待它,让它自由行动,由它驮着,我们一天能走二十五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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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穿行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也使我感到这次的开头不错。我完全沉浸在观光者的快乐之中,心里充满了希望和自由。我甚至开始喜欢上这次探险了。 “再说,”我自言自语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旅行:?还是攀登一座引人注目的高山?最多不过是钻到一座死火山的底部去罢了!这样的事那个萨克努塞姆肯定也做过。至于说有一条雨道司以通往地心,这纯粹是幻想!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就让我尽情享受这次旅行中值得享受的东西吧,用不着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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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口若悬河地说着;我从冰岛人聆听的方式中观察到了他的性特点。他交又着双臂,面对手舞足蹈的叔叔一动不动地站着;他表示反对时头就从左向右摇一摇;表示赞同时,就微微点一点,点头的幅度是如此之以至于他的长发几乎纹丝不动。他对动作的节约简直到了吝啬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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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玄武岩是一种棕色的岩石,起源于火成岩。它们的排列整齐得令人吃惊。这里,大自然像人一样,用几何方式对岩石进行了雕琢,仿佛它也知道运用三角尺、圆规和铅垂线。如果说它在其他地方用大堆杂乱无章的东西、粗糙的圆锥体、并不完美的角锥体和一连串稀奇古怪的线条巧夺天工的话,那么在这里,它却要在人类最早的建筑师之前,创造整齐的范例,造就严格的秩序,无论是巴比伦的辉煌,还是古希腊的奇观,都无法和这里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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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一个意志坚强者,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肌肉还在绷着,他就绝不会沮丧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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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在城里逛了一圈,叔叔跟着我;可是他看什么都没兴趣:他既不去欣赏微不足道的王宫和博物馆对面横跨运洞的美丽的十七世纪大桥,也不去测览托尔瓦森2的巨大坟墓一一坟墓上装饰着可怕的壁画,里面陈列着这位雕塑家的作品一一和一座精致公园里的罗森伯格城堡的微缩品;既不去参观交易所这座令人叹为观止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以及它那由四条青铜龙尾交错而成的钟楼,也不去瞻仰城墙上的巨大风车,风车的翼翅胀得鼓鼓的,如同鼓满海风的船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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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我老是梦见深渊!我简直神志不清。我觉得教授那双粗壮有力的手指着我、拖着我,把我拖向深渊,使我陷于困境!我就像被抛弃在宇宙空间里的物体一样,飞速地坠入深不可测的悬崖。仿佛我的生命就是一次漫无止境的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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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们一只船都找不到,可事与愿违。有一艘名为瓦尔基里号的双枪小帆船将于六月二日驶往雷克雅未克。船长布加恩正好在船上。他未来的乘客高兴得和他紧紧握手,差点没把他的手拧断。善良的船长对教授如此紧密的握手颇感惊讶。他认为去冰岛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因为这是他的职业。而叔叔却觉得这是一次崇高的旅行。船长利用叔叔的热情,表情严肃地让我们支付了双倍的船费。不过我们也顾不得这些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