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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凝聚人心,但具有盲目性。这不只是对手会犯的错误。我们都被困在部落道德的共同体中。我们围绕在神圣价值身边,彼此分享着因果颠倒的观点,如我们为什么如此正确,对方哪里出现错误。我们认为对方对真理、逻辑、科技与常识视而不见,但实际上,每个人在谈论自己的神圣事物时都是如此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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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到了构建一个道德社会最重要的原则是,确保每一个人的声誉始终处于风险之中,这样才能保证不良行为始终能够带来糟糕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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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韦氏国际英语大词典》(第三版)将 “妄想”(delusion)定义为 “某种无法通过理性克服的、对事实中不存在的东西的错误概念和持续的信念”。作为一个直觉主义者,我会说,对理性的崇拜本身就证明了西方历史上一个最悠久的妄想:即理性主义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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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适应,其实就是在基因的协助下,任何能实现这种自大狂式自我复制的事物,不管其是否有助于实现人类的抱负。而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形成的关于自身能力的直观感受与这种看法有着天壤之别。 基因的自大狂并不意味着仁爱与合作不能演化,就像万有引力定律无法证明飞翔不能演化一样。这仅仅意味着,与飞翔一样,仁爱属于一种需要加以解释的特殊事件状态,而不是一种偶发事件。它只有在特定情境下才能得以演化,而且还需要一套认知和情感能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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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生物学家告诉我们,将一切有益于人类幸福的事物(如群体凝聚力、避免暴力、固定配偶的一夫一妻制、美的享受和自尊等,都属于“适应性”的)都看成是人类“适应环境”的产物,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日常生活中某种“适应环境”的特性,从技术层面来看,并不必然就会在物种进化史上受到自然选择的偏好。自然选择是一个道德中立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最有效的事物在自我复制能力方面超过了其他对手,从而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那些被选择的基因自然是“自私的”,更确切地用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的比喻来讲,它们属于自大狂,即它们对自身进行了最大程度的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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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大型大脑的存在,主要是为了处理社会问题,而不是为了去看,去感受,去思考热力学第二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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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部落的成员,倘若有着高度的爱国精神,有着高度的忠诚、顺从、勇气和同情,总是乐于助人,总是愿意为了共同利益牺牲自己,必定能战胜其他大多数部落。这会成为自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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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惟一一种会脸红的动物,人类也是惟一一种会哭的动物。虽然其他动物也有泪腺,但是它们流眼泪的目的仅仅是保证眼睛的健康,它们的眼泪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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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就像是嘴里含着骨头的狗,他们不断地啃啊舔呀,最终琢磨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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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大脑的一个普遍而明确的特点是,在意识里反射性地构建有关他者(包括动物和物体)意图、感觉和目标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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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拥有心理理论,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共情;但神明永远不会是一坨牛屎,或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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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吃饭的时候谈论宗教和政治”这句格言可不是无中生有的。强烈的情绪会引起争论,从而破坏我们的味蕾,进而导致消化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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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们人类喜欢认为自己能够做出非情绪化的决定,但情绪其实在所有决定中都发挥着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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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人种学的记录,对当代原始部落的研究和考古发现均表明,人类一直是父系制度——不管某些女权组织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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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猩猩的角度来看,声音沟通可能只是代表“这就是我”。当然了,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很多人类对象与此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