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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感到这种关系太不近人情。但是各自生活的全部都相互缠在一起。人生特有的趣味便会淡漠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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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雀在拼命鸣叫,发疯似的,把喙磨得尖厉以刺穿冷冷的空气,让空气在尽大的幅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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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吧。”这么一声感叹,透着一种对别人的无可奈何和对自己的退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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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形的房屋,突然变成了一个水池,河边的田地,浅滩,河岸,在这样的人家里,也能够感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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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体地说,不结婚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小到一天的日程可以自由安排,大到人生的道路可以自己确立。这种称心如意的事,实在是非常难得的。当然只要自己高兴,可以与知己小聚,与不同的男友交往,这都是妻子不能享受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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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的地位确实不稳定,但同时却代表着美丽的存在。忘记日常生活的琐碎杂事,相互体贴,相互慰藉。难得的见面,使双方都将自己的美德表现出来。生日呀,两人初恋的日子呀,每一个有意义的日子,两人都一起过,那样的时刻便是最珍贵,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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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仅互不通话,而且彼此谁也不看谁。你被看,就不能回看。看,就是一种好奇的行动,表示对什么感兴趣,在注意什么,只要一看,那就表明你低了头了。被看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去看。看永远是侮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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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天上飞流而下 ,化作透明的瀑布 ,沉潜于无声与静止之墓 。空气是蓝的 ,可以掏于手指间 。蓝 。天空就是这种光的亮度持续的闪耀 。夜照耀着一切 ,照亮了大河两岸的原野一直到一望无际的尽头 。每一夜都是独特的 ,每一夜都可以叫作夜的延绵的时间 。夜的声音就是乡野犬吠发出的声音 。犬向着不可知的神秘长吠 。它们从一个个村庄此呼彼应 ,这样的呼应一直持续到夜的空间与时间从整体上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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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不理解,而什么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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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相信他并不知道,他发现是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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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面目经过这样一番修饰,才能正面迎对永恒,人的面貌经过橡皮涂改,一律变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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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封锁起来,沉陷在恐惧之中,随后,恐惧消散,他们在泪水、失望、幸福中屈服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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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之间就应该有这么一面不能捅破的隔墙,才能使两人之间的关系保持长久的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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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的红,有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有着一种拼命地挣扎、反抗的少女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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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酗酒之前我就有了这样一副酗酒面孔 。酒精跑来证明了这一点 。我身上本来就有烈酒的地位 ,对它我早有所知 ,就像对其他情况有所知一样 ,不过 ,真也奇怪 ,它竟先期而至 。同样 ,我身上本来也具有欲念的地位 。我在十五岁就有了一副耽于逸乐的面目 ,尽管我还不懂什么叫逸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