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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其他的人,会经历结婚、生育、工作、退休,人生由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每一天,然后带着一种想说却又说不来的‘懂’,做最后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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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的伤口,你不敢去触碰;太深的忧伤,你不敢去安慰;太残酷的残酷,有时候,你不敢去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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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正的注视,必须一个人走路。一个人走路,才是你和风景之间的单独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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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了,母亲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个有邮递区号、邮差找得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间,而是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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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出于爱的急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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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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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心中渐渐有一分明白,如月光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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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有一种树,雨树,树冠巨大圆满如罩钟,从树冠一端到另一端可以有三十米之遥。阴天或夜间,细叶合拢,雨,直直自叶隙落下,所以叶冠虽巨大且密,树底的小草,却茵茵然葱绿。兄弟,不是永不交叉的铁轨,倒像同一株雨树上的枝叶,虽 然隔开 三十米,但是同树同根,日开夜合,看同一场雨直直落地,与树雨共老,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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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看懂这世界的,难道竟是那机器,不是你自己的眼睛、你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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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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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 ? ? ? 寻找有时、放手有时,保持有时、舍弃有时 ? ? ?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穆有时、言语有时 ? ? ?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 ? ? 难的是,你如何辨识寻找和 放手的 时刻,你如何懂得,什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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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美好的都已美好的过去了,甚至夜夜来吊唁的蝶梦也冷了。是的,至少你还有虚无留存。你说,至少你已懂得什么是什么了。是的,没有一种笑是铁打的,甚至眼泪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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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渐行渐远,而是有一天终要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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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和野蛮的中隔线,薄弱,混沌,而且,一扯就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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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街,很黑,犬吠声自远处幽幽传来,听起来像低声呜咽,在解释一个说不清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