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世纪美国最杰出最受欢迎的作家。
2. 2010年推出的菲茨杰拉德文集精装本因编校质量优秀荣获2012年度上海市图书奖一等奖,并获上海市图书基金。
3. 2016年恰逢作者诞辰120周年,译文版比坊间的菲氏作品更全更细致。
4. 《夜色温柔》是作者最呕心沥血的自传体长篇小说,现代文库评选的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百部英语作品之一。
此书为菲茨杰拉德文集第四卷。女电影演员露丝玛利在戛纳海滩上遇见了主人公狄克•戴弗,一位精神病医生。他妻子妮珂是他过去的病人,患有精神分裂症。他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露丝玛利很快就迷上了他。尽管她一再对他表明心迹,狄克却始终不为所动。回巴黎后,他对妻子妮珂的忠诚看似没有动摇,事实上却情不自禁地被露丝玛利吸引。为摆脱对露丝玛利的幻想,狄克开始撰写专著,对复发癔症、精神状态仍不稳定的妮珂尽可能温柔体贴。在阿尔卑斯山度假期间,他遇到昔日好友佛朗兹,并用妻子可观财产中的一部分与他合伙办了一家诊所。此时,妮珂收到一封指责狄克与病人通奸的信,病情加剧,在郊游中故意撞毁汽车。狄克沮丧万分,独自外出度假散心,途中与罗丝玛利偶遇,却只是意识到他们短暂的爱情已无可挽回。最终他借酒浇愁,妻子也离他而去。他曾是这个浪漫时代的缩影,最终却沦为一个顾影自怜的失败者。小说见证了菲茨杰拉德虚度了大半生的“爵士乐时代”的幻灭,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作者本人所谓的“对人生透彻、惨痛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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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菲茨杰拉德(1896~1940)
二十世纪美国最杰出的作家之一。1896年9月24日生于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父亲是家具商。他年轻时试写过剧本。读完高中后考入普林斯顿大学。在校时曾自组剧团,并为校内文学刊物写稿。后因身体欠佳,中途辍学。1917年入伍,终日忙于军训,未曾出国打仗。退伍后坚持业余写作。
1920年出版了长篇小说《人间天堂》,从此出了名,小说出版后他与姗尔达结婚。婚后携妻寄居巴黎,结识了安德逊、海明威等多位美国作家。1925年《了不起的盖茨比》问世,奠定了他在现代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他以诗人和梦想家的气质为“爵士时代”吟唱华丽挽歌。成了20年代“爵士时代”的发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
二十世纪末,美国学术界权威在百年英语长河中选出一百部最优秀的小说,凝聚了菲茨杰拉德才华横溢的两部长篇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夜色温柔》均榜上有名,前者更高居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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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来不知道
直到拒绝了他之后……
她有一个多么好的男人
年轻人往往有这样的自负,为此低估了生活的风险。
很久以来,你是我见过的唯一如花朵般盛开的女孩儿。
人一旦被投入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就会像丢了魂似的,不能自制。
美国的火车是只管一门心思奔向目的地,瞧不上那些不那么疲于奔命的世界里的人,可这列火车不同,它穿行乡野,也融于乡野。它喷出的鼻息拂去了棕榈叶上的尘土,它留下的煤渣混进粪肥洒在了花园里。
有那么一瞬,她沉入了他双眼那湛蓝明亮的世界里,满怀着渴望,却又分外安心。
难道你不知道战争期间大家始终都醉醺醺的吗?
当他们吃着饼干、喝着雪利酒时,罗斯玛丽就和他们站在一起。迪克·戴弗一双冷静的蓝眼睛看着她。经过一番考虑和斟酌,他那和善而有力度的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很长时间以来,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真是一朵绽开的花儿。”
日后她回想起这天下午的几个小时,觉得那真算是相当愉快的时光——一段没有什么重大事件的时光,当时显得似乎只是一条连接过去和未来欢乐的纽带,而最终它却成了欢乐本身。
“而幸运的狄克不可能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没那么完美无缺,甚至于微受损毁。要是生活不能使他这样,生病、失恋或者自卑感也不会对他有什么作用,不过对破损的地方重新建设得比原来的结构好些,倒也是一件好事。”
贝贝又把交叉的双膝调换一下——她是一百年前所有私恋拜伦的失意女人的缩影,可是她对那禁卫军军官的一段情谊虽然落得如此悲惨,如今却仍有一种茫然不能自释的神情。
割开的伤口,哪怕有时收缩到针孔一般大小,却仍然是伤口。痛苦留下的伤痕更像是断了一个手指,瞎了一只眼睛。我们也许在―年当中的任何时刻都不会因为少了一个手指或瞎了一只眼睛而感到不便,但即使我们感到不便,也根本没看办法补救了。
呆在车站里面,背后就是巴黎,那种情形看上去仿佛他们正身临其境地微微探身面对着大海,他们正在经历一场巨变,犹如一些四处移动的原子正要形成一个新种族的基本分子。
罗斯玛丽只睡了三个小时,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到后来索性睁开眼躺在床上,整个人在月光中飘飘荡荡。夜色聊人,情思氤氲,她思考着未来,很快便感到身心俱疲,一切的可能性都在思绪中翻涌,或许到最后能有一个吻,可就连这个吻也像电影里的一样含混模糊。
她微笑着,不过是一个孩童般的动人微笑,却像是全世界的青春都迷失在了那个微笑里。
在妮可尔的帮助下,罗丝玛丽用自己的钱买了两套衣服、两顶帽子和四双鞋。妮可尔照着两大页购物单上开列的商品一路买下来,看到橱窗里有什么合意的也都如数买下。凡是她喜欢的,即使用不着也买下当礼物送人。
迪克使他们恢复了自我,那些在不知多少年的妥协中变得模糊的自我。
哀伤以可怕的、阴暗陌生的色彩展现出它的面目。
他讥嘲自己的推论,称之为似是而非和“美国人的论调”——他认为凡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说出的话都是美国人的论调。不过他知道自己完美无缺的代价就是得不到充实的人生。
他觉得这时候情况既奇怪又正式,仿佛连这些咖啡馆里的桌椅都永远会记住。他已经从这一带的天空中感觉到她不在;在沙滩上,他只记得她肩上被晒破的皮肤;在塔姆,他走过花园时,碾碎了她的脚印;如今乐队奏出“尼斯嘉年华会歌”这支曲子令人想起去年消逝的种种欢乐,也想到奏起时,人们在她四周跳舞的情景。她在一百个小时之内便掌握了全世界的神秘法术,犹如令人目盲的颠茄,把体能化为精神力量的咖啡因以及令人觉得一片和谐的曼德拉草。
一道虚幻的曙光划过天际,将光亮送进高高的法式落地窗,她起身走上阳台,温热的地板暖着她赤裸的双脚。
如果大家都对外人如此倾心,岂不表明他们原来的情感缺乏内在的强度?
妮可尔所表现出的是一些纯朴的天性,其中包含着自我毁灭。但她表现得如此精当,能让人欣赏到一种美质,所以在不久的将来,罗丝玛丽跃跃欲试,也要效法此举。
高涨的情绪往往与事情本身的重要性不成比例,使人们产生一种真正异乎寻常的热爱。
我不要求你永远这样爱我,
可请千万记得,在我的身体里,
永远有一个今晚的我。
"她从你那里得来的聪明才智通通混合到她伪装的外表里,也就是她面对世界的面具里。她不用脑子想;她真正的本性是爱尔兰化的,浪漫的,不合逻辑的。"
“她拼命搂得他更紧,他又吻她一次,可是不禁心寒,因为她接吻时的天真无邪,四唇交接时的那一瞥,不是望着他,而是望着他身后夜晚的黑暗,也是世界的黑暗。她还不知道光耀是属于内心的;只有等她明白了这一点,把自己的和宇宙的热情合而为一,他才可以毫不犹疑毫不后悔地占有她”
从梦中醒来,夜色这么温柔,但这里没有一丝光明……
She smiled, a moving childish smile that was like all the lost youth in the world.
她微笑,那是一个孩子气的动人笑容,仿佛代表了全世界所有已逝去的青春。
“不,那不好,”他对那堆看不到人脸的皮毛说,“彬彬有礼就是承认人人都娇弱,必须戴起手套小心对付。可是对人的尊重则另当别论,你不随便把一个人称作懦夫或说谎者。可是你如果一辈子都小心翼翼,唯恐伤人的心而说好听的话使得他们舒服,那你就分别不出他们有哪些地方值得尊重了。”
喝酒能使愉快的往事成为目前的现实,仿佛这些事仍在进行,甚至同未来也连在一起,仿佛它们还会再次发生。
其中还涉及某种孤独的成分——被人爱是那么容易——爱别人却那么艰难。
我觉得东西应当属于喜欢它的人。
人们常写道伤口结了疤,以皮肤的病理现象比喻一种心理状态,但是在一个人的生命里可没有这种事情,只有伤口,有时候会缩到才如针眼大,然而不结疤,仍是伤口。遭受折磨的痕迹更近乎丧失一个手指或是瞎了一只眼睛。一年到头,我们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手指或瞎了一只眼而觉得不对劲,但是即使觉得不对劲,也没有一点办法补救。
对不起,我再也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问题是你清醒的时候,你不想见任何人,而在你醉醺醺的时候,又没有人想见你。
“两人一时无言——心里各想各的,距离越来越远,只是呼吸前面的碧空中的空气,却看不到彼此眼中的天。”
她微笑,一个孩子般的动人微笑,就像全世界所丧失的青春都在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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