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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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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藤间,这就是外交啊。妻子可是与自己宗教不同、历史不同的另一个国家啊。你们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外交技巧是必需掌握的。第一,态度要坚决;第二,要保全对方的面子;第三,不能做出任何保证;第四,要守住国土。就是这么回事。离婚也是个伟大的选择。与无法合作的国家保持距离,那是为了彼此的国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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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一千次被叫做黑鬼,以前我笑过,现在我笑不出来了。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它们听到的不再是其中的玩笑。它们听见的是一个信号,一种穿越时间的召唤,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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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理我。这是只有小孩子才能问出来的话,不在乎自尊,不在乎姿态高低。随着他们越长越大,所有人都渐渐学会了保护自己,在别人疏远前先一步动身,在别人冷淡时加倍地冷淡,在得不到的时候大声说,我根本就不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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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这样,当我们拥有一样东西或者拥有某个人的偏爱时,总是以为那不过是最稀松平常的事,耿耿于怀于那些我们得不到的东西和得不到的爱,而对已经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置若罔闻。但当我们彻底失去后,才恍悟我们所拥有的已经是最好的,但仅剩追悔,空留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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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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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艺儿本来就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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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从天上拉扯下来,很多白天里的不堪与丑陋,都迅速地消失在这片黑暗里。四处都是流光溢彩的霓虹和物欲横流的巨大广告牌。盛夏里蒸腾出的浓郁的水汽,凝结在开满冷气的玻璃窗上。一颗一颗仿佛泪水一样,短暂地停留在乘客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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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我们追求激情,成熟后却迷恋平庸,在我们寻找,伤害,背离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这是一种勇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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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痛感生活的艰辛与沉重,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与变形,"平凡"一时间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遗漏了另外一种恐惧——没有期待、无需付出的平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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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老了 ,有一天 ,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 ,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他主动介绍自己 ,他对我说 :“我认识你 ,永远记得你 。那时候 ,你还很年轻 ,人人都说你美 ,现在 ,我是特为来告诉你 ,对我来说 ,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 ,那时你是年轻女人 ,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 ,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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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一块拼图,认识一个人越久越深,这幅图就越完整。但它始终无法看到全部,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迷,没必要一定看透,却总也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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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沟像是大地的裂隙,弯曲着延伸到河坝的沙枣林。沙枣林,沙枣林北边的鸣沙窝和更远处的地平线上晨雾弥漫,晨雾也被霞光染红了,像是他的眼前挂了一块遮天避地的玫瑰色纱帘,朦朦胧胧绚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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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道:我,一生都在朝着高处攀登,不为虚幻的显赫和荣耀,只因那里没有同类的倾轧,更少天灾的侵害。我必须保持高昂的激情,不异忍辱负重,当我置身于群山之巅面对天高地阔,谁能看见我狰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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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我们就是这样,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咱们自己制造了自己的荆棘,而且从来不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