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罗伯-格里耶的这本书与他迄今为止所发表的作品有着极大的差异。原因可能在于这不是一部小说。但它果真是一部自传吗?众所周知,小说的语言不同于作家日常交流所使用的语言。在这本书里,可以说是罗伯-格里耶本人在说话(谈作为小说家的自己,谈他的童年,等等)。同我们已经习惯了的他以往的作品相比,书中的文字似乎多了一些修饰,因而不那么“难以卒读”。同时,这本书又是一幅由一个个片断组成的大胆的编织物。这些片断取自作者童年生活中的恐惧或情欲的快感,取自作者家庭内部妙趣横生的轶事,取自由战争或在极右环境中发现的纳粹暴行而导致的精神创伤。这些无足轻重的琐事、温馨的画面、空隙和极其巨大的事件交织在一起,将再一次使读者不由自主地把自身存在的不确定性与整个现代文学的不确定性恰如其分地统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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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模仿这怪物的伎俩,借用它的皮来回报它:用它的眼睛去看,用它的耳朵孔去听,用它的嘴巴去说(把我的箭浸在它的血泊中)。我不相信真理,真理只是对官僚主义有用,也就是对压迫有用。一种大胆的理论一旦在激烈的论战中得以肯定,成为教义,就会迅速失去其魅力、力量及动力;它不再会是自由的和创新的因素,倒是会乖乖地、不由自主地去为现成秩序的大厦加砖添瓦。
一方面,使我确信开始写小说是为了驱散那些我始终无法战胜的幽灵们;另一方面,使我发现虚构这个侧面归根结底要比所谓承认真实性更具个性。
因为有了巴尔扎克,世界的一致性和叙述者的技巧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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