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芒走進現場,攝影機準備開動,男女演員所站的位置恰到好處,製片、助導、美術指導、編劇統統在場,化粧與服裝也在一邊聽令。
今日這場戲同步錄音,余芒剛想叫開始拍攝,忽然之間,所有的工作人員轉過身子來,面對著她,同心合意齊齊發出龐大噓聲。
余芒目停口呆,汗珠自額角直冒出來。
她自床上一躍而起。
不止一次做這個夢了。
每一次的感覺卻比上一次更可怕。
心理醫生方僑生是余芒大學同學,得知這重複的噩夢,便同她說,電影導演這分職業,對她來說,可能壓力太大。
余芒問:「我是否會散開崩潰?」
僑生搖搖頭,「別擔心,但是你會一直做這個噩夢,直到噩夢成真,這叫做自履預言。」
「我到這裏來是為著尋求幫助,如果我想人踩我,我會去見影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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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開睜開眼睛,“很多人都這樣說,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終有一日會遺忘她。”這是人的天性,不設法忘記,無法生活下去。 我們的構造如此:冷感、善忘、頑強,丟下痛楚,跌倒再來。 這是人的本能,為著保護自己,不得不尊己為大,賤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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