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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

浮生六记
作者:沈复
译者:周公度
副标题:独家全译全注插图珍藏版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2017-04
ISBN:9787533948108
行业:其它
浏览数:134

内容简介

这是沈复写给妻子芸娘的绝美情书。从初见的怦然心动到婚后的举案齐眉;从谈诗论画到赏月弄花,平平淡淡的柴米夫妻,将清贫的日子过成了一首诗。他们遭逢家庭变故,半生坎坷,颠沛流离,却一直相扶相依,不离不弃。

芸娘病故后,沈复用清丽典雅之笔,作《浮生六记》六卷,以慰生死隔离之相思 。

《浮生六记》有着落花流水的时光散漫,庭园梦境的从容静寂,与布衣蔬食的晨光之美。自晚清至今,已流传一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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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收录民国三十四年版沈复年谱

●《浮生六记》问世百年流传海内,被誉为“晚清小红楼梦”,两百多种版本并行于世。

●“此次译注,所依底本为民国十三年霜枫社版。此版为俞平伯根据光绪四年《独悟庵丛钞》版与光绪三十二年《雁来红丛报》版校勘。同时参考了广陵古籍刻印社1991年影印本、浙江古籍出版社 1995 年‘幽兰珍丛’版、中华书局 2015 年苗怀明评注版。”——周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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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诚地相信,一个谦卑渺小的生命能快乐地过一辈子,是宇宙间之至美。”——林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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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沈复

清代布衣文人、画家、园艺师。字三白,号梅逸。

生于苏州书香世家,一生淡泊名利,以游幕为生。

中年之后家庭频遭变故,与爱妻芸娘颠沛流离,历尽坎坷。

饥寒交迫中,芸娘病故,沈复悲痛欲绝,后随友人四处游幕。

46岁时,他写下自传体作品《浮生六记》,笔墨之间,缠绵哀婉,真切感人。自光绪四年(1878年)首次刊印,百年来流传海内外,至今已有两百多种版本,被誉为“晚清小红楼梦”。

【译者简介】

周公度

知名诗人、作家。

主编《诗选刊》、《佛学》月刊长达十年。2016年签约作家榜,隐居沈复故里苏州,历时半年将《浮生六记》译成现代白话版,译文简洁典雅,保留古文韵律之美,各界读者口碑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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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目录

译文

卷一 闺房记乐 001

卷二 闲情记趣 024

卷三 坎坷记愁 039

卷四 浪游记快 061

原文

卷一 闺房记乐 097

卷二 闲情记趣 133

卷三 坎坷记愁 151

卷四 浪游记快 179

卷五 中山记历 231

卷六 养生记道 281

附录 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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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文摘

私告芸日:“前日闻若婿挟两妓饮于万年桥舟中,子知之否?”芸日:“有之,其一即我也。”因以偕游始末详告之,鲁大笑,释然而去。

卷二 闲情记趣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微物,必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空,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

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

酒瓶既罄,各采野菊插满双鬓。

'身边一对白手起家,从成都一边角店起家到深圳创业打下上亿产业的模范夫妻,互道珍重各自转身!让我惊愕、感慨!奉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云:恩爱夫妻不到头,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是中冬,值其堂姊出阁,余又随母往。芸与余同齿而长余十月,自幼姊弟相呼,故仍呼之曰淑姊。时但见满室鲜衣,萎独通体素淡,仅新其鞋而已。见其绣制精巧,询为己作,始知其慧心不仅在笔墨也。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索观诗稿,有仅一联,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询其故,笑曰:“无师之作,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余戏题其签曰“锦囊佳句”。

及登舟解缆,正当桃李争妍之候,而余则恍同林鸟失群,天地异色!每当风生竹院,月上蕉窗,对景怀人,梦魂颠倒。及抵家,吾母处问安毕,入房,芸起相迎,未通片语,而二人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觉耳中惺然一响,不知更有此身矣。是夜,月色颇佳,俯视河中,波光如练,轻罗小扇,仰见飞云过天,变态万状。人生坎坷,何为乎来哉?往往皆自作孽耳。

无人调护,自去经心。

“以老篷子磨薄两头,入蛋壳使鸡翼之,俟雏成取出,用久中燕巢泥加天门冬十分之二,搞烂拌匀,植于小器中,灌以河水,晒以朝阳,花发大如酒杯,缩缩如碗口,亭亭可爱。”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

他生若续此生梦踏遍烟霞慰所思。

情深不寿,寿则多辱。

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余友淡公最慕柴桑翁,书不求解而能解,酒不期醉而能醉。且语余曰:“诗何必五言,官何必五斗,子何必五男,宅何必五柳。”可谓逸矣!

余曰:“来世卿当为男,我为女子相从。”

芸曰"世间反目多由戏起,后勿冤妾,令人郁死!"余乃挽之入怀,抚慰之,始解颜为笑。

佳人已属沙叱利

若布衣暖,菜饭饱,一室雍雍,优游泉石,如沧浪亭、萧爽楼之处境,真成烟火神仙矣。

余与琢堂冒雪登焉,俯视长空,琼花飞舞,遥指银山玉树,恍如身在瑶台。江中往来小艇,纵横掀播,如浪卷残叶,名利之心至此一冷。

芸则拔钗沽酒,不动声色,良辰美景,不放轻过。

洁一室,开南牖,八窗通明。勿多陈列玩器,引乱心目。设广榻、长几各一,笔砚楚楚,旁设小几一,挂字画一幅,频换。几上置得意书一二部,古帖一本,古琴一张。心目间常要一尘不染。晨入园林,种植蔬果,芟草,灌花,莳药。归来入室,闭目定神。时读快书,怡悦神气;时吟好诗,畅发幽情。临古帖,抚古琴,倦即止。知己聚谈,勿及时事,勿及权势,勿臧否人物,勿争辩是非。或约闲行,不衫不履,勿以劳苦徇礼节。小饮勿醉,陶然而...

未事不可先迎,遇事不可过忧,即事不可留住,听其自来,应以自然,任其自去,忿懥恐惧,好乐忧患,皆得其正,此养生之法也。

“识趣之人看美人,三分容貌有姿态等于六七分,六七分容貌乏姿态等于三四分……”

我吓唬他要分手,他一边看足球一边哼哼哈哈地说:“分吧分吧,东西和钱都归你,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就行。”

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逢时遇景,拾翠寻芳。约几个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一任他人情反复,世态炎凉,优游闲岁月,潇洒度时光。

时方七月,绿树阴浓,水面风来,蝉鸣聒耳。邻老又为制鱼竿,与芸垂钓于柳阴深处。日落时登土山观晚霞夕照,随意联吟,有“兽云吞落日,弓月弹流星”之句。少焉月印池中,虫声四起,设竹榻于篱下,老妪报酒温饭熟,遂就月光对酌,微醺而饭。浴罢则凉鞋蕉扇,或坐或卧,听邻老谈因果报应事。三鼓归卧,周体清凉,几不知身居城市矣。篱边倩邻老购菊,遍植之。九月花开,又与芸居十日。吾母亦欣然来观,持螯对菊,赏玩竟日。

可是心中也有种莫名的嫉妒。我们二十岁相遇,之前的日子便是空白,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我。他的欢笑、眼泪、成功、失败,都由别人来见证,没有我的份,于是我嫉妒。

“奉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语云:恩爱夫妻不到头。”

当是时,孤灯一盏,举目无亲,两手空拳,寸心欲碎。绵绵此恨,曷其有极!

是年七夕……。是夜月色颇佳,……芸曰:宇宙之大,同此一月,不知今日世间,亦有如我两人之情性否?余曰:……若夫妇同观,所评论着恐不在此云霞耳。纳凉赏月到处有之,夫妇同赏的确令人羡慕……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看那秋风金谷,夜月乌江,阿房宫冷,铜雀台荒,荣华花上露,富贵草头霜。机关参透,万虑皆忘,夸什么龙楼凤阁,说什么利锁名僵。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逢时遇景,拾翠寻芳。约几个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

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

鸿案相庄廿有三年,年愈久而情愈密。家庭之内,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问曰:“何处去?”私心忒忒,如恐旁人见之者。实则同行并坐,初犹避人,久则不以为意。芸或与人坐谈,见余至,必起立偏挪其身,余就而并焉。彼此皆不觉其所以然者,始以为惭,继成不期然而然。独怪老年夫妇相视如仇者,不知何意?或日:“非如是,焉得白头偕老哉?”斯言诚然钦?

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逢时遇景,拾翠寻芳。

布衣饭菜,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矣。

置之檐下与芸品题:此处宜设小阁,此处宜立茅亭,此处宜凿六字:“落花流水之间”,此可以居,此可以钓,此可以眺。

芸曰:"今日得见美丽韵者矣......”余骇曰:"此非金屋不能贮,穷措大岂敢生此妄想哉?况我两伉俪正笃,何必外求?"芸笑曰:"我自爱之,子姑待之。"

其每日饭必用茶泡,喜食芥卤乳腐,吴俗呼为臭乳腐,又喜食虾卤瓜。此二物余生平所最恶者,因戏之曰:“狗无胃而食粪,以其不知臭秽;蜣螂团粪而化蝉,以其欲修高举也。卿其狗耶?蝉耶?”芸曰:“腐取其价廉而可粥可饭,幼时食惯,今至君家已如蜣螂化蝉,犹喜食之者,不忘本出;至卤瓜之味,到此初尝耳。”余曰;“然则我家系狗窦耶?”芸窘而强解曰:“夫粪,人家皆有之,要在食与不食之别耳。然君喜食蒜,妾亦强映之。

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

何时黄鹤重来,且共倒金樽,浇洲渚千年芳草。但见白云飞去,更谁吹玉笛,落江城五月梅花。

舞衫歌扇,转眼皆非。红粉青楼,当场即幻。秉灵烛以照迷情,持慧剑以割爱欲,殆非大勇不能也。

生活要是没有拿个肮脏面就不真实。人在反复压迫后又反弹的感觉最真实。

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不会再错过。归纳起来不外乎四个字:相见恨晚。

且从来拂意之事,自不读书者见之,似为我所独遭,极其难堪;不知古人拂意之事,有百倍于此者,特不细心体验耳。即如东坡先生殁后,遭逢高、孝,文字始出,而当时之忧谗畏讥,困顿转徙潮惠之间,且遇跣足涉水,居近牛栏,是何如境界?又如白香山之无嗣,陆放翁之忍饥,皆载在书卷,彼独非千载闻人,而所遇皆如此,诚一心平静观,则人间拂意之事,可以涣然冰释。

他不过是一个不过的男子,我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仍旧没有我们这类人的容身之处。可是,总该有地方能容得下两个平凡的男人。

庭中有木犀一株,清香撩人。有廓有厢,地极幽静。移居时,有一仆一妪,并挈其小女来。仆能成衣,妪能纺绩,于是芸绣、妪绩、仆则成衣,以供薪水.余素爱客,小酌必行令。

时当六月,内室炎蒸,幸居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板桥内一轩临流,名曰"我取",取"清斯濯缨,浊斯濯足"意也。檐前老树一株,浓荫覆窗,人画俱绿,隔岸游人往来不绝。此吾父稼公垂帘宴客处也。禀命吾母,携芸消夏于此。因暑罢绣,终日伴余课书论古,品月评花而已。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

冥冥中是不是有一种神秘难解的力量指引着我们,两个圆在某一点交错,我们便相遇。或者,一切都只是偶然。

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逢时遇景,拾翠寻芳,约几个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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